北上的船行了兩三日。
南下的船,也行了兩三日。
馬躍天皺著眉,掀開一抹黏血的紅綢,琉璃托盤現出,托盤上一個血肉模糊的頭顱也現出來。
這是淮城的議事廳。
請來的,有顏家文家,九指嶼鬼島這些大勢力人物。
萬庚風垂著頭,我家家主糊塗。要傾儘全力幫帝島徐安,忤逆了眾多供奉的心意,所以他們叛亂,殺了家主。
短短一番話,在議事廳裡掀起驚濤駭浪。
淳於雄的功夫,那可是差不多和顏福一個層次的,否則,也不會牢坐第二古武世家的位置,可這麼一個大人物,居然就這麼死了,被供奉叛殺?
這場叛亂中,你扮演什麼角色?馬躍天緩緩放下托盤,看向萬庚風。
我雖然是離島的女婿,但自知,大勢不可逆,我隻是一個想活下去的普通人。萬庚風平靜道。
馬躍天背著手。踱了兩步,隨後轉頭。
大勢所趨,你倒是做得不錯,淳於老兄終究是蠢了一次啊。
萬庚風垂首。
既如此。你便加入進來吧,不過,該叫你一聲島主了。馬躍天訕笑。
萬庚風眯了眯眼睛,一副受寵若驚。
如此看來。徐安確實是孤掌難鳴了,不管有沒有古武,這一次,勢必要將帝島攪得天翻地覆!更木郎站起來喊道。
在天武擂上。他被徐安頃刻間打敗,不得不說是一種恥辱。
我九指嶼!早就和徐安勢不兩立!甄虎也接聲道。
顏福半眯眼睛,沒有言語。
文成禮離顏福很近,跟著附和了一聲。
馬躍天悠悠歎了一口氣,曾經,他是真心想和徐安結交的,一個不錯的後輩,向來最容易拉攏。
可惜,徐安做的事情,很多都超出了預算。
三日後,諸位多帶些供奉好手,隨我前去帝島!馬躍天冷聲道。
馬長歌狀若瘋狂,這一次,徐安該逃無可逃了吧!
為什麼總是打架。陳薇薇閉上眼睛。
因為無理可講,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徐安淡淡道。
帝島之上,新修築的城樓,再一次被加固增高,城樓下的海灘,也埋了火油。
這是鐘南羽的意思,意思要全麵備戰。
徐安目光向南,有些怔然地看著平靜的海岸線。
他不會傻到以為,隻要將古武交出去,或者雙手奉上資源,這幫吃人不吐骨頭的家夥,就會退去。
顏家文家,自然要遏製他的崛起。
而馬家,從將明家人斬草除根的事情來看,也不是能講理的人。
再加上諸多的野勢力
鯀皇海宮的尋寶,死了很多人,死了人的家族,都覺得自己該分一杯羹。
不給?那隻好動手搶了,反正原本就打算搶的,順便再打壓一番。
海上世界,向來是拳頭硬的說話,鯀皇海宮的古武,憑什麼是帝島的,憑什麼是你徐安的,我若是來搶來騙,你識趣就該乖乖地雙手奉上。
徐安笑了笑,很多時候,他其實都試圖不用武力解決。
正如他對陳薇薇說的那樣,根本無理可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