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廢物老七!
白虯山上有白虯,對於這個古而有之的傳聞,很多人都會不屑一顧。
不僅獸門在此地尋過,大大小小的各方勢力,也在此地尋過。
得到的線索,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他們之中,沒有任何一個人,有鼇猿這般的恭謙和毅力。
數不清的海水,從白虯山潑落,到了如今。太陽日日地曬,已經在山底下,結出一層層的鹽堿地。
為此,甚至有偶爾過路的俗人,會特地沾巴一點放入嘴裡試試鹽味。
鼇猿略微動容。
坐在山頂之上,他不會再刻意乞求白虯出世,他知道,白虯到了某個時機,必定會出世。
周長老啊,我還能活幾十年呢。鼇猿垂下頭。淡淡笑道。
獸門必興,是鼇猿對周長老的承諾。
而獸門必興的條件,則是白虯山下,這一頭神秘莫測的白虯。
和鼇猿不同,楊蕩雲是極不希望黑蛟出世的。
黑蛟出世。和白蛟合抱一體,必定會更加荼毒。
可惜,他無法退敵。
老葛被打傷,那串磨得光亮的青銅鑰匙,已經被更木郎抓到了手上。
更木郎略微惱怒地瞪著楊蕩雲,身子腹下,還有血紅的腿印,楊蕩雲的腿功,著實讓他差點翻船。
我不殺你,並非是怕帝島怕徐安,我這個人不喜歡亂殺無辜罷了!更木郎儘量讓語氣放緩。
楊蕩雲咳了幾口血,抬頭冷笑,做馬躍天的狗兒,你倒是挺開心的。
更木郎咧咧嘴,我明白你的意思,但凡有點實力和底牌,誰願意做彆人家的狗兒呢。你們留在這裡,我去看看。
幾個供奉點頭,圍住楊蕩雲。
更木郎沉默了下,將老葛扶了起來。
老兄弟,並非是我要傷你,實在是情非得已。
老葛抬起頭,老農的神色已經一去不返,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笑的表情。
你真要去打攪它?
更木郎抱著手。你說錯了,我是去邀請它。而且,我覺得要提醒你一下,我可以很輕易地找到你的家人朋友,所以我希望你配合。
你們都不明白,都不明白,為何黑蛟和白蛟要分開。老葛垂頭歎息。
為何要分開?一公一母鬨分居?後頭的供奉大笑。
龍,沒有性彆之分。老葛聲音發冷。
更木郎擺擺手,示意屬下安靜。
你真要打攪它?老葛重複了一次。
更木郎頓了頓,眯起眼睛,我講過了,這是邀請。
老葛神經質地笑了一聲,不再問話,大步凜然地往前走。
有的人,一直守著一座寶藏,卻從不挪用,因為他明白,這些東西不屬於他。
打斷幾株新生的樹木,揪出樹根撥開層層泥土,一方約有普通門大小的地窖,出現在眼前。
老葛起手,將地窖拉開,一股劇烈的腐氣滲出,嗆得人鼻子生疼。
從地窖走入,拐了約半個時辰之後。
又是一扇巨大的鐵門。死死擋著。
鐵門上,一把巨大的龍頭鎖,顯得無比莊嚴。
更木郎大喜,略微顫抖地揚手,指了指鐵門。
在裡頭,鑰匙開龍頭鎖。老葛淡笑。
更木郎仔細打量了一番,隨後退回來,目光灼灼地看著老葛。
要怎麼溝通,比如,讓它聽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