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埋骨,不能埋在異鄉。
何況,
若真的說起來,五龍氏和他,算有半分師徒之誼。
馬躍天死了,赤螭重傷,我估計要有一個月時間不敢冒頭,白虯港那邊。鼇猿若是不傻,不會與我為敵,你們隻需注意,那頭神秘的紅虺,當然,我會留著金龍在帝島。徐安淡淡開口。
金蟠並非是像連海蛟那樣的傀儡護獸,有自己的判斷和主觀意識,若是真有巨龍來犯。肯定會拚死護衛。
事情辦完,我會儘快趕回來。
陳薇薇點頭,走過去抱了徐安一下,隨後一臉堅毅地轉身,沒有半分小女子的戀戀不舍。
相濡以沫的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越長,總是越發地相像。
徐安揉了揉鼻子,揮了揮手之後,帶著伏屠上了海船。
徐安算過,來回之間,大概隻需大半個月,隻要將五龍氏皇少的骨灰盒落葬,他便能及時趕回來。
島主,燭蘇好像帶著人去了極北之地伏屠忽然開口。
徐安驚了驚,一下子沒想通,燭蘇重新帶人回到極北之地做什麼。那裡的凶險,他也該了解的。
到底是怎麼樣的事情,才讓他這樣鋌而走險。
他有沒有說什麼?徐安皺眉。
好像提了一下,什麼巫族人的事情。
巫族人?莫非那邊世界傳說中的大巫後裔?
不過。那邊世界可是極其凶險的,不僅有射龍的弓人,更有蠻橫無比的部落人,以燭蘇頭主後裔的身份。若是被發現,肯定會重新迎來一場場追剿。
可即便如此,燭蘇依然會為了大巫的事情,以身犯險。
想到這裡。徐安略微動容,想著海上世界的事情一了,必定要重回極北之地,幫助燭蘇奪回頭人位置。
如果有人來找你,不管是誰,你都要逃開。若是逃不了了,你便往五龍墓的方向跑,然後開啟血脈。這是母親留給陸大桃的話。
她問過母親,我能喜歡彆人麼,能和喜歡的人結婚麼?
四十歲以後,若你還沒有事情,可以結婚,生了兒子便教好好讀書,生了女子便教她血脈的事情。
會不會生不出來?她追著問自己的母親。
不會,我們的血脈很強大。
陸大桃垂著頭,想著自己還差十幾年,才能熬到四十歲,便忍不住悲哀。
她聽母親說過,祖上曾有一輩,三代之中生了九個,皆是男丁,最後迫不得已,讓後人早早成婚,終於生出了女孩,遺傳了血脈。
五龍墓。陸大桃嘴裡喃喃說著。
實際上,她去過很多次五龍墓,甚至偷偷開啟了血脈,但什麼事情也沒有,陽光還是陽光,樹林還是樹林。
她有些懷疑,這會不會都是騙人的。
就像電視裡那些打來打去的龍,演得好像電影特效一般。
不過,一想到自己能彈指燃光的事情,陸大桃被神色黯淡起來。
我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身子裡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呢。
不想了。陸大桃擺擺手,起身往廚房走去,並非是做飯,而是打開冰箱取了一枚大桃子。
她的母親,很喜歡川城的桃子。
他的父親,便給她取了這麼個蠢名字。
她的父親母親,儘管格格不入,卻相廝守了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