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此刻,能清晰感受到軍南山體內,正有大量的靈氣流失,似乎,維持令牌中的那道光束,會耗費他極大的能量。
“陸哥哥,南山前輩,這是要做什麼啊,我好想有些看不懂?”
南天婉兒開口,軍南山命不久矣的事情,南天婉兒並不知道,因此,她也不能對軍南山此刻的行為,感同身受。
聽到南天婉兒的聲音。
陸沉,輕歎一聲,開口解釋起來:“南山前輩,如今壽元已經不多,他這是想在壽元枯竭前,用自己的老祖身份來做保,為小軍子求來一份人情。”
“地海山首席令牌,對地海山的傳承非常重要。”
“正常情況下,地海山的人,絕不會輕易外借給小軍子,但是,有南山前輩這層身份,我想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
陸沉說罷,便是靜靜看著軍南山。
正常來說。
軍南山,一定會親自聯係那個阿蠻兒。
可是此刻,地海山,被軍迎天用強大力量封閉,軍南山,也隻能用這種方式出手,讓宋瓶這個峰主傳遞消息。
“陸哥哥,我們……”
聽到陸沉的解釋,南天婉兒呢喃著開口,心地善良的南天婉兒,此刻已經感受到軍南山身上,那隱隱散發出的落寞氣息,便想要出手幫助軍南山。
“唉……,讓南山前輩做完這些事吧,壽元的事情,白澤已經在想辦法了,不過,還需要些時日。”
陸沉,輕歎一聲,也不理會周遭,保持沉默的奉天弟子,直接轉過身,走向中心廣場的石碑。從進入天海山開始。
陸沉,就感覺這塊石碑中,有一股神奇感應在吸引他,而這股力量,陸沉在衝虛書院的石碑下,也曾經感受過一次。
“其中,難道也有特殊力量存在?”
陸沉,站在石碑下,口中低聲呢喃,將右手輕輕按在石碑之上。
幾個月前,他初次衝虛書院,拿著首席令牌,也曾經感受到石碑的氣息。
那時,陸沉的意識,如同是在恍惚中發生的頓悟,進入了充滿虛無的空間,並看到了一個被虛無包裹的老人。
到如今。
陸沉,依舊不清楚那老人是誰,為何會處在虛無中。
不過,隨著力量增強,陸沉已經可以肯定,那老人絕對不是虛幻,更不是他自己的臆想,那個老人,或許存在於令牌中,亦或者是在那塊石碑中。
隻有觸發某個契機,才能感應到那老人的存在。
陸沉身後。
素燈,看著陸沉的舉動,微微皺眉,不理解陸沉這是何意。
“陸沉道友,你這是……”
一旁。
李符,實在安耐不住,便對這陸沉開口。
這塊巨大的石碑,奉天府的典籍中也有記載,似乎奉天府立宗時就已經存在,而且,三峰六院的主峰上,都有這麼一塊巨大的石碑。
這麼多年下來,奉天府內,也有不少心思聰慧的弟子,覺得石碑上的符文奇特,猜測這些石碑,或許存在某種術法傳承,便常年盤坐在石碑下悟道。
可數萬年下來。
那麼多奉天弟子,也沒有一個人,可以從石碑內領悟出神通。
久而久之,便再也沒人,去觀摩石碑上的符文。
畢竟,有這種時間,如果用來修煉靈氣、武技術法,也能讓自己的戰力提升很多。
聽到身後的聲音。
陸沉,收回目光,緩緩轉過頭,看著後方說話的李符:“李符前輩,我隻是覺得這塊石碑有些奇特,其中的符文刻痕,似乎蘊含了某種特殊力量。”
“原來如此!”
李符開口,素燈也恍然大悟。
素燈,輕笑一聲開口,“陸沉道友,這些年來有類似想法的,你並不是第一個,不過這麼多年下來,也沒人能看出什麼,或許,是我們資質有些愚鈍,亦或許,這本身就隻是普通石碑而已。”
素燈說著,向身後的眾多長老指了指。
“這裡,三峰六院的長老,幾乎都有幾個,他們當年還是弟子時,基本都在三峰六院中觀摩過對應的石碑,比如說阿連,他曾在石碑下盤做三年之久,可結果,不僅沒有領悟出什麼秘術,還差點傷到了肉身根基。”
素燈解釋的時候。
那個被提起的長老,無奈的笑了笑,當年的事,在宗門也流傳了很久,到如今,他也無法忘記那個悲催結果。
“類似的事情,還有小憐!”
素燈輕歎一聲,隨後,又指了指另一側的中年女修:“她當年,如果不是執著與石碑上的紋路,荒廢了最好的修煉時機,恐怕,如今已經要突破一丹田·第二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