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戴著眼鏡的男人,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狠毒。
趙東陽像是看穿了林枝的心裡,滿不在乎的笑了笑道:“你不用心裡對我有什麼評價。”
“反正我在你眼裡已經是十惡不赦的罪人,我早就不在乎了。”
“趙東陽,你就是個。”林枝不知是疼的還是怎麼,傾儘全力說完這句話,頭軟軟的倒下。
趙東陽自然是不會輕易讓女人舒心,又是一盆水倒在林枝的身上,女人的動作大概保持原有的動作半晌,然後緩慢的抬頭,披頭散發,配上蠟白的臉,讓人害怕。
趙東陽心裡麵也覺得不太對勁,皺了皺眉,原本想放過林枝的,可是想起那個女人說過的話,心裡的怒火旺盛。
上前,捏住林枝的下巴道:“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啊……”女人歇斯底裡的聲音充斥在倉庫的各個角落。
等宋青城趕到的時候,林枝已經被折磨的不成樣子,原本白皙的手像是從海裡麵拉出來的,凍得通紅,不少地方滲出血。
就算是見過不少場麵,可看到林枝這個樣子,心裡還是有些不忍。
助手上前小心將林枝抱下來,轉過身看向宋青城“宋總,我們……”
“送她去醫院。”宋青城淡淡說完,推著輪椅離開。
助理還想說什麼,想想宋青城的身手,不免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多餘。
堂堂a城的第一土豪,將那麼多人玩弄於股掌之中區區一個趙東陽算得了什麼。
當天晚上,趙東陽正睡得熟,隱約聽見外麵有什麼動靜,不耐煩的轉過身,起身,剛打開門還沒來得及看清前麵有什麼東西,迎麵撞上一個東西,趙東陽順勢就要躲,卻被那人一腳踹翻在地。
黑暗中,趙東陽看不見其他任何的東西,唯一看見的隻有一雙熠熠生輝的眼。
嘴角滲出血來,趙東陽隨手擦掉血跡,然後打開燈,看見麵前坐在輪椅上麵的男人,一點都不覺得驚訝。
他設圈套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將宋青城引到這裡來,如今宋青城終於來了,他可倒要看看,這個男人到底有什麼能耐,能將自己一輩子給毀了。
“宋總,真是好功夫。”趙東陽吊兒郎當的說著,一張過於清秀的臉,配上無所謂的表情,就像是病態中的,讓人渾身覺得不舒服。
宋青城沒有接話,隻是手裡的拐棍清楚的給予這個男人致命一擊,順便回應了這個男人的問題。
“噗……”趙東陽隻感覺肚子疼的要命,捂著肚子冷冷的看著宋青城,恨不能把這個男人掐死。
該死的,居然敢碰他。
“宋青城,我他媽今天要了你的命,都不會有人知道的。”
趙東陽下了死手,眼底閃過一絲冷冽,快速的走過去,從後麵鎖住宋青城,準備從後麵將宋青城給扔下樓的時候,原本殘廢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經站起,趙東陽還沒有反應過來,直挺挺的跪在地上,宋青城踩在他的腿上,隨後一把刀準確無誤的插在趙東陽的小腿上。
“啊……”
“如果下一次,可不隻是廢掉一條腿這麼簡單。”宋青城低聲在趙東陽的耳邊說完,緩緩離開。
既然決定要娶林枝,不管那個女人的過去如何,不管兩個人的關係如何,他都不可能讓彆人欺負那個女人。
a城陰沉了一個星期的天總算變成晴天,林枝一直都沒有醒過來,宋青城不算了解林枝,隻是那個女人如此看重父母,宋青城便叫了齊芳陪在林枝的身邊。
女人曾經修長白嫩的手指,如今像是水煮的蘿卜,又紅又粗。
有不少地方得了凍瘡,林枝一直處於昏迷狀態,齊芳心疼的要命,整天陪在林枝的身邊以淚洗麵。
一個星期後,林枝醒過來的那天正是下午,屋子裡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影,林枝環顧四周,心裡總歸是有點失落,她到底也是女人,不可能無欲無求。
正想著,病房門口出現一張熟悉的麵孔,林枝定定神,待看到母親的時候,眼睛亮了幾分。
掙紮著要從床上起身,齊芳擔心她抱的跟個粽子一樣的手指會出什麼意外,急忙上前,扶住林枝,小心翼翼的將女人扶著坐下:“你沒事吧?”
“你這幾天昏迷不醒,我可是擔心壞了。”
“而且你看你,都變成什麼樣了。”齊芳說完這句話開始不住的哭泣。
林枝則是無奈的歎歎氣,自己疼的要命,還得安慰母親。
笑著應付著母親道:“媽,我真的沒事。”
“不過是一點小傷,過幾天就好了。”
齊芳看著自家寶貝女兒說的輕描淡寫的樣子更覺心疼。
林枝從小沒吃過苦,可是自從林家被彆人霸占,林枝沒有過過一天的好日子,現在還要因為他們的事情沒完沒了的擔心,她這個當媽的真的是心疼的要命。
“這怎麼會是小傷。”齊芳歎歎氣道,“你這剛進娛樂圈不久。”
“如果身上出了什麼事情,可怎麼好。”
林枝聽著母親的話,更覺有些無奈,沒想到到此時此刻,她居然擔心的是自己的臉受傷,會影響星途?
敢情她真的是被抱養的。
如果不是因為母親對她的好是真實存在的,林枝真的懷疑,她這個媽,真的是彆人家的媽。
“媽,您到底是關心我的身體,還是關心我這張臉?”林枝裝作頭疼的揉了揉眉心,無奈的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