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暮雪緊緊勾住他的脖子,死也不鬆手,“我沒醉,我就是很難受。”
心裡難受。
頭也疼。
她埋在雲易的肩窩處,忽然就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還挺重。
“好硬。”葉暮雪嫌棄道,手上力道鬆開不少。
雲易“……”
可是動作卻沒有停下來,雲易的脖頸上麵又落下兩個印子,女人帶著醉意的腔調道,“我難受,你也不許好受。”
身上的男人卻低笑了一聲。
這樣讓他難受的話,他倒想多被咬幾口。
“你身上好臭,你離我遠一點……”葉暮雪忽然推開他。
雲易“……”他很臭?
長臂一伸,把人重新撈起來,還沒有等他開口教訓,葉暮雪肚子裡麵的酸臭全都吐了出來。
汙穢沾染了他們一身,雲易額頭的青筋跳了跳。
“你離我遠點,臭男人。”葉暮雪伸手推開他,自己身上沾染的東西不多,倒頭就躺了下去,終於沉沉睡去。
屋內,隻剩下雲易一個人在咬牙切齒。
等到日落黃昏的時候,床榻上麵躺著的人才悠悠轉醒。
她睜眸,眼前的一切似乎還有些不太真實——
雲易靠在窗邊,一手拿著一本書,夕陽的餘輝落在他身上,像是渡了一層金光。
察覺到目光,雲易目光從手上的書本上抬起來,回望過去。
幽幽的黑眸像是要將人吸取其中,葉暮雪慌亂彆開目光。
頭好疼……
葉暮雪搖了搖頭,彎身在床邊找鞋子,一邊道,“皇上,時間也不早了,咱們是去為大人們解毒,還是改日再來,這會兒先回宮。”
窗邊坐著的雲易卻冷哼了一聲,將手上的書本重重放下。
也難為她還記得這事。
喝了這麼多酒,醉得躺了一下午,醒來開口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這句。
“皇後不記得了?”雲易走到她床榻邊,悠悠然地來了這麼一句。
一隻手勾起鞋子的葉暮雪就這麼愣住,“臣妾,忘了什麼嗎?”
雲易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皇後沒發現,咱們身上的衣服換了嗎?”
葉暮雪被這麼一提醒,猛地低頭看過去,嚇了一跳——
怎麼她身上隻剩下一件中衣,她衣服呢?!
雲易唇角勾起一抹笑,轉瞬即逝。
隨後轉身從旁邊取了一套衣服過來,看樣式,是當下民間最流行的樣式。
從上麵的針腳布料來看很顯然是剛買來的。
葉暮雪沒敢接下,“所以皇上,臣妾的衣服呢?”
“被你撕壞了。”雲易淡淡道。
“怎麼可能!”
雲易卻低下身,扯了扯衣領,露出葉暮雪咬下的印子,“皇後你留下來的,好好想想。”
葉暮雪當即愣住,不自然地摸著耳垂。
緊張的時候,她很喜歡做這個動作。
雲易眯著眼看她,唇邊的笑意越來越濃,看著夫人耳根子都紅了,惡趣味地接著道,“真是沒有想到,夫人喝醉了,竟然這般威猛。這夏日的衣衫也是太差,居然連你這般弱女子,都能將那些撕開……”
“彆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