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神君的靈魂在幽冥深淵化為碎片後的不知多少年,一股誕生於深淵之中的無形力量終於得見天日。
這股力量隨著世間飄散流轉的靈氣分散到各地,蟄伏在暗處挑選著它認為最合適的人選。
嫉妒、怨恨、貪婪、傲慢······人性中的原罪成了最完美的溫床,被蠱惑的人們接受了這股力量的邀請,最後耗儘生命,連靈魂也成為它的養料。
然後,“黑”便出現了。
誕生於深淵中的不詳力量糅雜了世間一切最黑暗、混亂的罪惡,直至變成具象化的“黑”,“黑”是走向滅亡的引路燈,是深淵中伸出的無數的手,將被它選中的人拖入最深處的痛苦之中。
懦弱的人屈服於深淵,自負的人妄圖駕馭深淵,”黑“是深淵最完美的使者,無論出何目的,都將無私的回應著人們的呼喚······而所有被“黑”擁抱之人,終將會成為新的“黑”,墮入生生不滅的輪回之中······
於是,從“黑”誕生之日起,它便注定要無限壯大,吞噬所有人······
於風默念著玉簡帶給他的訊息,直到最後一字。
他有些似懂非懂的問:“神君,是不是這些人性中的原罪就是‘黑’的屬性?”
神君摸摸他的頭。
“真聰明。”
於風回想了一下當時葉正天的表現,心中對三清護神陣所使用的“黑”是何屬性有了想法,不過隻有葉正天一人為依據未免有點太過於單一,他還不能確定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確。
“‘黑’是不是還有等級之分?”於風想起現在自己乾坤袋裡存放著的那顆被殘符封印的“黑”,它給他的氣息似乎和之前在秘境中遇到的並不一樣,神君先前留下的影像中也曾提到秘境中的“黑”隻是深淵最外圍的種子······
神君讚許道:“小家夥真敏銳。”
“這麼說確實有等級差彆咯?”
“沒錯,‘黑’就像一個無限增殖的蟲巢,最核心的部分便是它的‘母體’,“黑”之間就像蟲巢中的蟲子一樣,有上下等級之分,上層的“黑”對下層的黑天然便有威懾作用,並且可以隨意吞噬下層的‘黑’。”
“聽起來‘黑’好像也有意識一般。”
神君緩緩道:“說不定······真的有呢。”
被“黑”侵蝕的人,究竟還是他自己,還是隻是“黑”的外殼呢?
於風問出從看到玉簡的內容後就縈繞在他心頭的問題:“神君,深淵之下,究竟是什麼?”
神君卻沒有給出準確的回答,隻是含糊其辭道:“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為什麼?”於風不解。
神君指了指他的心,鄭重其事的告誡他:“小家夥,凝視深淵之人,深淵也在凝視他。”
“去尋找靈骨補全自己吧,至於“黑”······我隻希望你能自由自在的活,不必承擔不屬於你的責任。”
說到這個,於風還想問之前神君留下來的影像中的很多問題,比如他為什麼獸身不全,為什麼說人類對他有愧,還有深淵之下的東西究竟是不是神君之前說的“那東西”,“那東西”還在不在?他要是拿走靈骨,那被鎮壓的“那東西”是不是會卷土重來啊?
一連串的問題跑出來,神君的臉色變都不帶變的,不是含糊的說還不到告訴他的時候就是說以後他自然會知道的,到了最後已經開始用他隻是一塊靈魂碎片,什麼都不記得了來搪塞他了。
結果當然是什麼都沒有問出來。
於風好奇得要死,卻在神君這裡得不到任何答案,隻能將這些問題再次憋回心裡。
“知道就會牽扯因果,對你最好的就是乾脆不要知道。”不論他怎麼旁敲側擊,神君就是嚴防死守,一點都不肯透露給他。
他還想糾纏,卻被神君轉移了話題。
“你現在很閒嗎?閒的話那和我練習法術吧,早點收集到所有靈骨找後自己的傳承記憶。”
說著神君就催他修煉,要想解鎖下一條靈骨線索的封印就必須達到金丹修為,起碼要完全掌控化形的能力才行,一點時間都不能耽誤。
見於風還在糾結,神君鬆了口:“要真的那麼想知道,就快點強大起來······自己去深淵尋找答案吧。”
於風想想也是,他不能總想著從神君這裡得到答案,不知不覺中他太過於依賴神君的存在了。
“好吧,那今天晚上神君可以先教我怎麼修複那張殘符嗎?”學會了給於岩金多多一人幾張,到時候追查懸靈門內的“黑”的時候,在他顧不上時也能保護好他們。
“可以可以,要學畫符,你先去準備好這些東西,快去吧,彆耽誤晚上修煉。”神君丟出來一張單子,然後就開始趕人了。
於風退出內視,恰好金多多過來了。
“多多,能幫我問問你們金靈宗懂陣法的前輩,這個陣怎麼才能讓它主動觸發嗎?”於風繪了三清護神陣的圖交給金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