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覺得奇怪,卻找不到問題所在,隻能將疑問擱在心裡,繼續和於風打下去。
這一開打,他忽然發現,於風的實力一下子就比先前提高了數倍不止!
這種實力不是指修為,而多是指對戰鬥的理解,文禦嘉甚至隱隱覺得於風已經壓了他一頭,這是先前沒有過的感受。
而這種修為明明比他低,卻能處處克製他的感覺,文禦嘉隻在和限製修為和他訓練對戰技巧時的父親身上感受過······
而文禦嘉的父親,是一位化神期的高手。
怎麼回事······
目前的局麵好像是他追著於風打,但實際上他自己知道,從於風從那空間裂隙裡出來之後,他就再也沒有挨到過他一次。
在文禦嘉想再一次穿越空間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動彈不得了。
他周圍的空間完全被禁錮住了,他現在和凝固在琥珀裡的小蟲子沒什麼區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於風離他越來越近,然後一個旋身飛踢將他踢出場外。
而在其他人眼裡,好像是他忽然呆愣住了,然後被於風踢出場外。
場下一片嘩然。
“這文禦嘉乾什麼啊?這麼明目張膽的放水?”
“就是啊,真是一點都不掩飾了,這麼誇張。”
“上一場也是,和那黃毛丫頭隨便比劃一下就下場了,真不知道他怎麼一回事。”
這是在說文禦嘉和小提那場對戰,不過那場沒什麼好說的,文禦嘉確實是放水了,畢竟他的排名太高了,想要挑戰於風隻能出此下策。
“不對!文神好像是要頓悟了。”
文禦嘉對此百口莫辯,在他被於風踢飛的時候,他就感覺糟了,這把比賽估計是要輸掉了。
但是不知為何,於風踢到的部分忽然升起一陣熾熱,然後他腦子裡忽然莫名其妙的開始演練起劍招,然後就開始頓悟了。
然而文禦嘉卻高興不起來,因為這頓悟來得也太莫名其妙了,他自己本來毫無感覺,然後毫無理由的開始頓悟,就像是被人強行喂了一口飯,但他自己明明四肢健全,可以自己吃飯啊!
他對此有種中了邪,但是不僅沒鬨出事端,反倒是中了邪後強行提高了他的修為的彆扭感,總覺得這頓悟是於風故意使的手段,好讓他的忽然輸掉有個正當的理由。
不過他這樣做是為什麼呢?為了掩示自己的真實實力?還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文禦嘉腦子一半亂糟糟的,一半還在不停的演練劍招,搞得他都要精神分裂了。
不過漸漸的,那些對於於風目的的猜測開始如潮水般退去,好像這些念頭它從未出現過,文禦嘉察覺到自己不對,想要拚命記住這些疑惑,卻還是無法阻止它們的消散,最終隻剩下那些劍招在他腦子裡輪番播放,而他也完全沉浸到頓悟狀態之中了。
文禦嘉已經自然盤腿坐起,消化著腦子裡忽然出現的精妙劍招。
而他的對手,在拿到自己的號簽後,悄悄的離開了。
於風拿著號簽,離開了對戰現場。
或許是因為他和文禦嘉這一戰打出了一些名氣,亦或者是其他什麼原因,他的號簽變得無比安靜,再沒有新的對戰信息。
他去了後山,當時發現三清護神陣的地方,此時他站的位置,正好是三清護神陣的最大的一個陣眼位置。
他拿出幾塊靈石,在手掌劃開一道口子,在傷口愈合前用靈石沾了他的血丟到其他的陣眼上。
有了靈石的靈氣支撐,整個陣立刻被激活,然後整個陣麵開始逆轉,一縷縷金色的絲線從地上的骸骨上冒了出來,纏住於風的身體,他的修為一下子開始不斷攀升,從金丹初期到金丹中期、後期,然後在沒有一點天劫的情況下,他越過了元嬰的門檻,直到達到元嬰中期,修為攀升才結束。
那縷縷金線也逐漸暗淡,那些沾了他的血的靈石裡的靈氣已經消耗殆儘,碎成粉末散落在地上。
三清護神陣是真的,隻是這地上的陣被人惡意篡改,成了一個效果相同的邪陣,真正的三清護神陣布陣本來所需要用到的材料,道獸血是不可或缺的。
沒有這個,真正的三清護神陣永遠不可能成功。
而這個被改動後的陣法,則選擇了另外一種方式實現了這個效果——用修煉之人的血肉填陣眼。
道獸血蘊含靈氣精純程度,和其的特殊屬性,不是一般的修士血肉就可以替代的,於是就需要用更多,甚至高出好幾十倍的消耗來啟動法陣,這陣存在了幾百年,使用它的人不計其數,它又吞噬了多少修士的血肉呢?
於風蹲下來,雙手摁在地上。
土靈氣從他手心猛然爆發,他腳底下的土地如同合頁一樣打開。
在他的眼中,這三清護神陣下麵並非是空無一物,而是堆積著無數的人形骸骨,這裡設置了一個極為高超的幻境,若非是道獸天生勘破虛妄的能力,他未必能看得出來。
其中最上麵一個最為新鮮,還穿著和於風如出一轍的弟子服飾,一看就是剛埋進去不久,那旁邊還掉落著四個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