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有人分析出來,這孿生鈴似乎是沒法和他們的靈根相呼應,再結合它的起源,就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隻有蓬萊的人才能喚醒孿生鈴。
小提進入“靈”後,那孿生鈴便自動飛到她手裡,爆發出強勢的靈氣震蕩,塵封的孿生鈴一掃陰霾,第一次自主擇主,成為了小提的本命靈器,
有知道那個猜測的人去詢問小提,是否知道孿生鈴隻有蓬萊的人才能喚醒的事情。
小提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她和小菩都是來自於蓬萊昶國,一個旭日永存的地方。
聽說門內有蓬萊的人,弟子們群情激奮,纏著小提和小菩問東問西,不知怎麼的,人越聚越多,聽小提和小菩講蓬萊的水土風情,說蓬萊凡人和修士如何相處。
或許是那句話勾起了誰的記憶,忽然有人唱起了漁歌,那時來自無名浮島的海民在汪洋中捕撈的時候會唱的古老歌謠。
又有人唱起了戲,那是他還未入仙途時,主家宴會搭起戲班子唱的伶歌,傭仆的孩子,縮在角落壘起的桌子腳下偷聽台上人唱,卻刻印在他記憶深處至今還會哼唱幾句。
小菩和小提合唱起故鄉那咿咿呀呀的長調時,又傾訴了多少惆悵憂愁呢?
樂修伴起了奏,舞修跳起了舞,情緒所至,有人席地而坐,有人擊鼓舞劍,連什麼都不會的體修都合起了拍子。
樂符中傾瀉的是未曾述說的感情,是天人兩隔的遺憾,是修行長路的孤寂······都說修行就要斬斷凡塵,無情道的人不著因果才最易飛升。
可明明是凡塵孵生了我,我從來就是凡塵······
年輕修士們鬨作一團,載歌載舞,興之所至,甚至隱隱勾動了天地異象。
有人當場頓悟,大喊著“我悟了!我悟了!”然後火速遁走找地方閉關。
······
“風哥你沒來真是太可惜了,當時那場麵。”說起那天的事情,金多多還在嘖嘖稱奇。
真是應了那句話,修士的一舉一動都在天道之下,沒想到唱個歌跳個舞還能引動天地意象,那些忽然頓悟的人也不知道是悟到了什麼······
於風好像有點印象,金多多說的這場麵,似乎在很久遠之前,他也曾經親身經曆過······多久以前呢?若是算上他在空間裂隙裡無意識徘徊的那些時間,他也算不清楚了。
懸靈山腳下,一艘巨型飛舟正緩緩降落。
飛舟上富麗堂皇,要比當時去金靈島的那艘要豪華得多,飛舟側板上勾勒著寒天蟒的花紋,經過特殊煉製後的冰藍色寒晶鑲嵌在飛舟主體上,就像是寒天蟒美麗又危險的鱗片一般。
“哼,那邊那三個,磨磨蹭蹭的,竟然讓本公子等這麼久。”
甲板上一個背光人影指著他們,毫不客氣道。
這聲音,金多多一聽就聽出來是誰了。
他掀了掀眼皮,看都沒看那人一眼。
那人蹬蹬蹬的跑到金多多麵前,趾高氣昂的姿態十分欠揍。
“喂,本公子和你說話呢?你耳朵聾了?”
金多多掏了掏耳朵,對著於岩說道:
“你聽到了嗎?有狗在叫,好聒噪啊。”
司馬羽文氣得拿著扇子的手都哆嗦,指著金多多怒道:
“你罵誰是狗呢!”
金多多扭過頭來,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司馬羽文:
“誰應聲誰是狗,還有你怎麼在這?排名十三的司馬羽文道友。”
司馬羽文的鼻子翹得比天還要高,得意的高聲道:
“這是我家的飛舟,沒見過這麼豪華的吧?鄉巴佬。”
金多多捂著耳朵,皺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