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汪汪身上背負太多人命,不是為了人,而是擔心因果太重不得善終,明明它本隻是洞穴裡一隻隻會等著天上掉餡餅的笨狗,卻因為他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但他們真的還能算善終嗎?
抓不到人,汪汪很容易陷入狂暴,它的笨腦袋瓜裡隻有一個念頭,就是要抓人“救小煦”。他找了個荒無人煙的地方,用幻術給它做了一個箱子,裡麵放上一些幻人,這樣汪汪就不會再去找其他人。
於是他們就這樣,苟延殘喘的活到了現在。
小煦停頓了一下,淡淡道:
“故事說完了,不管你們是為了什麼來到這裡,都儘快離開吧。”
於風看向他,說道:
“我能幫你。”
小煦露出一個慘淡的笑。
“幫我?如何幫?以你們的實力在我手下撐不過一秒。”
於風走上前去,朝他伸出手。
“試試你就明白了。”
“彆想耍什麼花招。”小煦猶豫片刻,握住了於風的手。
······
血池邊,那可怖的怪物已然消失。
幾人把還不省人事的司馬羽文拖到身邊,等待他醒來的時候在這裡休整片刻。
於岩:“哥你和他說了什麼?為什麼他忽然就願意簽訂契約了。”
於風回答道:
“我答應他,會讓汪汪恢複正常。”
空口白牙是沒用的,關鍵在於於風是怎麼讓小煦相信他能做得到這件事。
於岩見於風沒有詳細說明,明白估計涉及到他道獸的身份,不好在這裡明說,便沒再追問了。
然而於岩沒想到,正是他今日的不追問才讓他錯過了得知一切的機會。而他也是在後來在才想明白,原來於風早在這時,就知曉了後麵將要發生的一切,並自顧自的做了決定,為他們每一個人,都鋪好了路······
或許都是注定的,若他問了,於風也大概率也會用其他借口搪塞他,就像小煦自顧自為汪汪做了決定一樣。
“血池有磨練心誌的功效,而且蘊含著濃鬱的靈氣,你們可以跳下去修煉,說不定能摸到一些好東西。”於風提醒道。
小煦雖然說他是用幻術困住了汪汪,可那麼多年過去,像司馬羽文一樣主動朝著汪汪發動攻擊的人不會是少數,那些人,大概率全在這血池裡了。
如果不是於風收服了小煦和汪汪,司馬羽文也將會和那些人的下場一樣。為了避免更棘手的情況,小煦不會放過對他們起了殺意,並知曉他們位置的人······
“噫,太惡心了吧。”金多多不是很想去,進那血池裡和屍體一起泡澡有什麼區彆,他也不缺法器之類的·····
小提反倒比他灑脫,聽到於風說的,果斷的就跳了下去。
於岩雖然也有些抗拒,但為了增進修為,他咬咬牙克服了心中的不適,以一種慷慨赴死的姿態走進了血池中。
於風瞥了金多多一眼:
“你真的不去嗎?幾人中你才是最應該去的。”
“啊?為什麼?”
金多多懵懵的。
“以後你會明白的。”
說完於風一腳把金多多踹了下去。
血池中,三人臉上都帶著痛苦的表情,他們腦海中出現了無數的魑魅魍魎,慘死之人的怨氣拷打著他們的心靈,血池中仍舊殘存著一些修士的靈魂碎片,之前在小煦的鎮壓下他們不敢冒頭,這會鎮壓之人消失了,全都活躍起來了。
這些靈魂碎片沒有明確的意識,但進入鮮活**的本能仍舊存在,爭前恐後的往三個人身體裡鑽,想要搶奪**的主導權。
於風喝到:
“凝神屏氣,抱元守一!可彆被奪舍了!”
要是他們的意識能夠勝過這些靈魂碎片,便能獲得靈魂碎片裡殘存的傳承,這些傳承可能是一部功法,法術,也可能是修士生前的明悟、戰鬥經驗······
等到三人逐漸進入狀態,於風走到血池邊,拿出一個錦囊,拿出裡麵的東西丟了下去。
於風拉出一個結界,從外麵看,就無法再發現裡麵的情況,能夠讓他們安心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