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聽完事情的前因後果,陰灼華發出了一聲譏諷的冷笑。
一幫跳梁小醜竟敢找上門來,簡直是活膩歪了。
榕夏不屑理會的原因她能懂,大魚還沒冒出來在外頭轉悠的都是些雜魚,起不了什麼大作用。
這是在等背後那群背後真正的話事者自己狗急跳牆呢。
說實話她不太滿意榕夏的做法,不為彆的,那些小蟲子在她眼皮底下轉來轉去的,看著就覺得礙眼。
榕夏對於某山君不滿的視線可是非常敏感的,擔心某山君會遷怒到自己頭上,她眼神遊移不管陰灼華怎麼看,她都裝傻充愣就是不敢直麵陰灼華。
陰灼華都被榕夏裝傻充愣的樣子給氣笑了,撇過頭看了眼沉思的喻賾,對方臉色冷肅,宛若一台自動造冰機,全身都散發著冷氣。
“抱歉,我並不知道特管局會下這樣的決定。”喻賾明白世家不過是借題發揮,他出發前便看到世家那幫家夥鬼鬼祟祟的商量事情,沒想到商量的竟是圍攻棲神山的事。
白曦那個老狐狸關鍵時刻掉鏈子,居然什麼都沒透露給那幫世家,顯然是在等著看世家那幫家夥團滅的好戲。
這方麵的惡趣味跟某山君倒是不謀而合,世家這次算是踢到鐵板上了。
喻賾的道歉令陰灼華心裡升起些許對特管局局長的不滿,“你那位特管局的局長這是想借我的手給世家來一次大清洗呢,過後記得提醒我讓他給我送點打手費用,否則”
她忽地莞爾一笑:“他應當不會想見到我親自上門才是。”
瞥見她眼裡的威脅之意,喻賾難免跟著拉起唇角,附和她道:“那倒是,他應當要怕的。”
陰灼華聞言倨傲地抬起下巴,雙手搭在太師椅上,手指不輕不重敲擊著扶手,帶著幾分慵懶和散漫,半合著的眼皮底下精光一閃而過。
“榕夏,那些人應該快要忍不住了吧?”
榕夏望向陰灼華,得意地揚起紅唇:“當然,釣了幾天的大魚,現在要浮出水麵了,你回來的正是時候。”
“嗤。”她嘲弄地嗤笑,隨即看向荒山的方向,“把杭籬叫來,讓他把結界撤去,我們就在這兒,等著客人上門!”
“是,我的妖皇陛下。”榕夏低頭恭敬地拘了個禮。
那低頭隱去的邪魅笑容被銀花看得正著,讓她好不容易褪去的雞皮疙瘩再次起立,升起一種毛骨悚然之感。
鐘研也為之頭皮發麻,他家山神大人脾氣一向不好,而榕夏姑姑在性子惡劣這方麵也不遑多讓。
他抬頭望著陰雨連綿的天空,幾乎可以想象鮮血橫流的場景了。
不過他並不覺得那些人可憐,既然做了選擇,就得為此付出代價,他們棲神山可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隨意之地!
正如榕夏說的那般,以軒轅德蘭為首的世家子弟們已經按捺不住心焦了。
在外圍兜了幾天都沒找到可以突圍的地方,這樣下去隻能白白浪費時間,於是便有人提議從正麵突破,打他一個措手不及,說不定還能收獲更多。
軒轅德蘭作為這次的領頭人對這個提議有些猶豫,他現在想想以白曦那個性子那天怎麼會那麼輕易就同意了他們的請求,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陷阱?
但事已至此,為了維護靈草來源的單一,繼續壓製著以白曦為主的妖族,他們不能後退。
軒轅德蘭看著身旁雲鼎宗那幾個騎著妖獸的修士,不安的心情稍微退了一些,再看看族中的精英弟子心中大定,眼神變得堅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