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夏得知乘華又把陰灼華拉入夢鄉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整個人宛若炸彈一樣,氣得把世家的人痛揍了一遍。
守言村霎時陷入一片鬼哭狼嚎的吵鬨中,村裡麵的山民摸摸額頭不存在的冷汗。
盯著那工地食堂的方向,心想最近幾天還是彆去食堂了,榕夏姑姑生起氣來真是太可怕了!
“卑鄙小人!”榕夏幾乎把所有含媽量極高的話都罵了一遍,仍然覺得不解氣
轉頭看見陰灼華這個懶骨頭懶洋洋的躺在榻上,一副充耳不聞的模樣,血壓又一下子飆高。
她氣呼呼的坐到榻上,蹂躪著對方綢緞般的黑發,突然想想錯的人是乘華,自己不該遷怒灼華,遂又放開了手中的發。
氣又氣不過,想打人人也找不著,想到這裡,榕夏不免有些失落的趴在陰灼華的身側,嘟囔著抱怨:“那垃圾入夢香到底有沒有辦法可解啊,同心咒解不開,垃圾入夢香也解不開,一直那麼被動始終不是個辦法。”
陰灼華被湊過來的榕夏頭發蹭得發癢,往後挪了一下,榕夏反倒得寸進尺,順便就躺倒在她旁邊,讓她倍感無語。
她索性閉上了眼,榕夏說的問題她又何嘗不懂,隻是目前來說她拿來去自如的乘華完全沒有辦法。
明天特管局的人會過來進行交接戰俘,都過了好幾天了,要不是知道這裡的世家子弟很重要,榕夏都要以為那些人要賴賬了。
大病初愈的鐘瀾忙前忙後,路過食堂瞥見涼亭中親密無暇靠在一起的兩人,有些莞爾的笑笑。
鬨了會兒陰灼華,想著陰灼華昨天沒睡好,打算讓她好好小憩便打算去彆的地方看看。
誰知剛一動作,小憩的陰灼華立即睜開雙眼,金色的獸瞳一片幽暗,身上的殺意肆意撲殺而至。
接著她像是陡然清醒過來,身上的殺意退得一乾二淨,頭疼的扶著額頭,聲音帶著些許疲憊:“怎麼了嗎?”
榕夏心疼的撫過陰灼華的眉眼,淡淡搖了搖頭,“我把喻賾給你叫過來吧,有他在你可以放心歇會兒。”
不料這個提議卻被陰灼華拒絕了,給出的理由讓人沒法反駁。
“不用了,他傷還沒好,又守了我大半夜,且讓他好好歇會兒吧。”昨夜要不是喻賾發現得早,她這會兒還在夢裡和乘華糾纏呢。
榕夏微微歎了一聲,看了眼旁邊盛開的淨水青蓮,心情複雜得很。
她對喻賾這人的感觀談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好巧不巧連著兩次都是他把灼華從入夢香的夢境中帶了回來,可是一想到他人族修士的身份,榕夏對他的印象就大打折扣。
倘若喻賾是妖族又或者是個半妖,榕夏這會兒都能把人收入麾下,光明正大的利用了。
偏偏是個人族,而且還是個不討喜的修士!
有了乘華的例子在前頭,加上妖族和人族宿怨已久,榕夏很難對他有好感。
淨水青蓮清雅的蓮香在空氣中緩緩漂浮著,亭子外的天空陰雲密布,像是要繼續昨日沒下完的雨。
睡是睡不著了,陰灼華索性便坐了起來。
儘管妖獸用不著睡眠,可是受到入夢香的影響,還是覺得異常的疲憊。
“榕夏,你去找鐘瀾,告訴他我想吃他煮的粥了。”她現在倒是希望鐘瀾的十全大補粥對自己有點效果。
榕夏聽到吩咐,趕緊從塌上爬起來,青色的身影快速消失在朦朧細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