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貼在一起的兩人,相互分享著彼此的體溫,感受著對方的呼吸吐納,一寸一寸糾纏到一起。
失序的心跳還在繼續,隨著呼吸的交纏,體溫也跟著上升。
“你心跳太吵了……”合著雙眼的陰灼華一邊嘟囔著,一邊不滿拍了拍他的心口
就在刹那間,喻賾能活動的手立即抓住了那隻纖細的手腕,眸光裡晦澀難辨,艱難的開口:“你到底知不知道在做什麼!”
他快瘋了,她怎麼會跑到他的床上,還是以這樣的方式!
冰涼的身軀卻仿佛帶了火一般,燒得他理智全無,突生的**覆蓋了他的腦海,幾乎要將他引以為傲的理智擊個粉碎!
他深深吸了幾口氣,試圖將腦海裡那點不純潔的**給壓下,前提是把自己身上這個妖女給弄下來!
趴在他身上的陰灼華慢慢仰起頭,雙手搭在他的胸口,嫵媚的臉上笑靨如花,語調帶著慵懶的舒適感:“大和尚,我不是在睡覺嗎,你吵我乾嘛?”
又被叫大和尚的喻賾此時青筋暴起,恨不得真如她口中所說自己就是個和尚,這樣便不會有世間的**。
月光從旁邊的窗戶爬進屋裡,不甚明亮的月光卻讓陰灼華把他臉上的表情看得分明。
深邃眼眸裡暗潮洶湧,眉心皺起一道溝壑,掙紮的、隱忍著、錯綜複雜的情感在臉上輪流交替著,緊抿的雙唇帶著怒氣一般,可這怒氣針對的卻是他自己。
看著這般痛苦糾結的喻賾,被乘華打擾的煩躁情緒莫名的有了疏解。
她用冰涼的手緩緩撫摸著他的眉眼,心情甚好的笑著:“你是在緊張嗎,為什麼要緊張,難道是因為我嗎?”
一連三問,核心卻隻有一個,喻賾都被氣笑了,將她的另一隻手也緊緊抓在手裡。
他凝視著眼前的陰灼華,金色的獸瞳閃著妖冶的色彩,豔麗的容顏閃閃發光,月色下更像是邪魅的魔族,輕而易舉就能勾走人的心魄。
喻賾看著她光裸的肩頭,喉結微微滾動做著吞咽的動作,旋即閉上雙眼,不去看那讓人心煩意亂的春光。
“這是我的床,你白日是不是喝多了,才走錯了地方。”喻賾隻能用這樣的借口來麻痹自己,對方不是故意的行為。
她身上飄著淡淡的酒味,想來也是喝了許多,除了這些還有著一股讓人不太舒服的味道,現下他腦袋亂成一片,根本無法思考其他的事情,並沒有在此事上糾結。
陰灼華雙手被困在他的胸前,一點也不惱,順其自然的再度貼到他胸口,溫熱的觸感如同上好的暖玉,驅走身體裡那點點陰寒,舒服的讓她忍不住呻吟。
聽著她舒服的呻吟聲,喻賾立即尷尬的放開她的雙手,想要起身離開這個讓他不自在的地方。
但陰灼華故技重施,如大山一般把他牢牢困在床上,四肢跟灌了鉛般根本不能行動。
接著,便聽見她輕緩的說著:“我沒喝醉,不過頭疼的很,剛才還見著了乘華,頭更疼了,大和尚,你怎麼就不可憐可憐我,讓我好好睡一下。”
撒嬌的語氣頓時讓喻賾感覺毛骨悚然,感覺懷裡的人跟假扮的一樣。
可喻賾清楚,懷裡的人就是陰灼華,不過是性子出了點差錯,跟以往有了些許不同。
聽到她頭疼又聽聞乘華真君入夢,他也總算是明白她為何會跑來這裡的原因。
但是她來就來了,為何要跑到他的床上,還如此貼著自己,她難道就不能叫醒他,他完全可以把床讓給她。
他壓低著嗓音有點疲憊:“你先離開讓我起來,我給你弄淨水青蓮,讓你好睡些。”
陰灼華直接一個不字,把喻賾想說的話都卡回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