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的戰事以玄霄隕落,喻賾重傷,被魔族全麵攻陷為結局。
在此一戰後,劍宗聯合千機門聯手打造了一麵結界牆,派旗下弟子鎮守結界,給附近城鎮的人們有了可以逃離的時間。
魔氣攻占的東海除了魔族和肆虐的魔物,便再無生命跡象,成為真正的死寂之地。
新聞每天的播報,在社會層麵上造成了極大的恐慌,但在官方的強製管理下,並沒有發生什麼大的混亂。
至於那些妄圖顛覆政權在其中渾水摸魚的人,也被官方揪了出來,作為殺雞儆猴之用。
這一切的風波都與守言村無關,村裡的日子自喻賾被抬回來,連村外頭叫囂的宵小都少了許多。
人們還以為是千漓把人揍怕了,不敢再來挑釁,但實際上千漓已經殺紅了眼,連處理屍體都已經相當熟練了。
又是夜幕降臨時分,漆黑的夜色下,幾個倉惶逃跑的身影在森林裡飛快穿梭著。
他們聽著自己激烈的心跳聲,胸腔被壓迫的疼痛,身後時不時傳來的笑聲,時刻提醒著他們後頭追著的野獸多麼可怕。
那時快時慢的追逐速度,如同貓抓老鼠那般,它並不急著解決獵物,反而享受獵物瀕臨死亡之前,拚命掙紮逃竄的驚恐時間。
“今天就不玩那麼久了。”身後的男聲似乎有些遺憾
話音剛落,利器刺入皮肉的噗嗤聲響起,從脖子後方貫穿的血花飛濺開來。
逃竄的幾人連救命都沒喊出口,聲音如同破洞的風箱,用力的喘氣聲伴隨著雜音越來越急,最終永遠定格在了夜色中。
空中的圓月慢慢從雲層顯露出真容,清冷冷的月色灑在大地上,將大地覆上一層冷寂的銀光。
一黑一白兩個身影,一前一後的漫步在月色下的山林裡,蛙鳴和蟲鳴此起彼伏,火螢托著長長的尾巴圍繞著黑色身影飛舞著。
陰灼華伸出食指,一隻火螢飛過停留在她的指尖,映出的點點光芒,額頭上黑色的紋樣也跟著火螢光芒忽明忽暗,襯得她表情格外邪肆。
“這個月是第幾次了?”
身後垂首看著自己腳尖的千漓,僵直地回答著:“第十次了”
千漓也不懂那些人究竟怎麼想的,入春到現在,在棲神山周圍試探的人基本都已經“失蹤”。
儘管如此還是有很多人前赴後繼的過來送死。
這些人什麼樣的都有,修士、普通人、妖族、甚至半妖
千漓就是想不明白,明知道棲神山不是簡單的地方,卻因為聽聞棲神山有寶藏而瘋狂的試探。
他們難道不知道棲神山是誰在坐鎮嗎,一個把生命看做蜉蝣的前任妖皇,出手毫不留情,霸道的幽冥炎火連屍體都不會留下。
尤其是出關後,陰灼華的性子更為邪性,在他看來以前的陰灼華把自己身上的煞氣收斂得太好,而顯得相對無害。
如今的陰灼華將陰晴不定發揮得淋漓儘致,前一刻還在悠閒的喝酒,漫不經心的樣子如一隻慵懶的貓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