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局，會議大廳裡。
已經坐滿了人。
這些來自不同城市，不同小學的校長們，正在親切的攀談著。
“趙校長，聽說這次九市聯考，你們學校考的非常好，都排進前十名了？！”
“李校長說的哪裡話，我們這學校不過是彈丸蕞爾，怎能比的上貴校。”
“趙校長說笑了。整個蘇省誰不知道趙校長年輕有為，未來平步青雲，指日可待。”
“哪裡哪裡！”
“客氣客氣！”
“......”
聽著那此起彼伏的商業互吹，官僚主義。
秦夜與韋神對視一眼，兩人默契的走向了遠離人群的大廳角落裡。
落座後。
韋神問道：“學長，我是搞學術研究的，所以不善攀談。”
“但學長你貴為一校之董，為何也與那些校長們如此疏遠？”
秦夜眸光清冷，平靜道：
“韋兄，你可曾聽說過周樹人先生的一句話？猛獸總是獨行，牛羊才成群結隊。”
韋神若有所思。
他微微作揖道：“受教了。”
這個時候......
教育局局長劉長順，在幾個官員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會議大廳頓時安靜了下來。
表彰大會，正式開始！
首先是局長劉長順致辭，劈裡啪啦的說了一堆。
無非就是公司老板鼓勵員工的那一套話。
大家一起努力，一起把教育事業辦的更好之類的話。
這些場麵話，聽得台下的秦夜昏昏欲睡。
局長致辭完畢後，便到了頒獎環節。
教育局會給那些九市聯考取得優異成績的學校，頒發榮譽證書。
當然除了榮譽證書外，還會有教育局發的學校獎金。
表彰大會結束後，教育局會上報到財政局，由後者撥款到學校銀行賬戶。
“第十五名，菏澤小學！”
“第十四名，永勝小學！”
“第十三名，揚州四小！”
“......”
一個個學校的代表人，上台領獎。
台下的掌聲，排山倒海，經久不息。
沒一會，便輪到了明珠小學。
“有請本次九市聯考第一名，明珠小學代表上台領獎！”
局長劉長順的聲音，通過擴音器傳遍會議廳。
可偏偏好一會，底下都沒動靜。
沒有人起身。
局長隻得再喊一次：
“請九市聯考第一名，明珠小學代表上台領獎！”
可台下，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會議大廳的角落裡。
韋神用胳膊肘子推了推秦夜，“學長，到第一名了，叫你呢。”
秦夜笑嗬嗬道：“知道，我聽見了。”
韋神覺得十分奇怪：“既然學長你聽見了，為何不上去呢？”
秦夜笑容真摯：“我這不是怕彆人沒聽見嗎？讓他多喊兩遍。”
韋神暈倒！
這這這......
不愧是學長，真是絕了！
“請明珠小學代表，上台領獎！”
台上的局長又喊了一遍。
秦夜這才起身，帶著三分薄涼、三分譏笑、四分漫不經心的微笑，走上了台。
“秦校董，恭喜你。這次九市聯考，你們明珠小學獨占鼇頭。”
局長將榮譽證書頒發給了秦夜，欣賞的目光看著他，問道：
“你有什麼話，想對其他人說的？”
秦夜想了想，開始發表獲獎感言了：
“我對領導們對我的肯定，我給予高度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