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炮灰女的生存之道!
方子君,眾所周知,他永遠都是校園中的風雲人物,一個女生心目中完美的童話王子。她們搜尋著關於方子君的一切信息,比如喜歡吃什麼,喜歡做什麼,或是他的家庭背景。經過後援團的跟蹤者和調查,最終得知這個校園王子除了是個孤兒外,其他都很普通,就連“方子君是某個古老貴族的後裔”這個說法也被推翻了。除此之外,那些人就已經挖不出什麼信息了。但這並沒有把少女們熱衷追求王子喜好的步伐給止住。在這些無關要緊的事被所有人挖出來後,方子君隻是笑容淺淡的接受著一個個送過來的好意和慰問。
然後扔進家裡的垃圾箱裡。
自認為了解的東西,通常都是被用來掩飾的不是嗎。
浴室的水汽把鏡子染的模糊,方子君脫下白淨的襯衫,把鏡子上的水霧擦乾,看著身上無數已經變得淺淡的粉色傷疤,黑色眸子愈發的暗沉。他們知道有一個被稱為無所不能的童話王子,卻沒有人知道他曾是一個被人視為玩具,任人欺辱的混血雜種——陸恩。
方子君是在一個黑巷中出生,生母是一個以賣身為生活的妓女,她把被命名為陸恩的孩子扔給了一個朋友撫養,並告訴他們她每個月都會寄撫養費過來。
但撫養費在他的七歲後,就再也沒有寄過來了。生母的自卑和自責導致她並不打算跟陸恩見麵,這便使陸恩知道他有這麼一個生母,但卻從來都沒有見過。直到七歲後一個月裡,養母打算要把他送回黑巷裡,但在養父的勸告下被製止了。七歲半後,在撫養費已經六個月沒寄來後,養母就已經完全受不了了。他們家一點也不富裕,甚至還要養自己的兩個孩子,隻有靠著一些苦力工和撫養費來維持生活。現在陸母的撫養費停止了,他們的錢也剩的不多了。養母便打算要把陸恩給帶回黑巷裡,索求剩下的六個月的撫養費。
但很遺憾的是,陸母的原姐妹告知他們,陸恩的生母在一年前就已經死去了,先前的撫養費還是陸母讓他們寄過去的。養母在聽完後,整個臉色都變了,變得更加的扭曲。
陸母是個美人,陸恩長相是遺傳了他母親的,柔順的黑發,漂亮的純黑眸子,薄嘴唇。除此之外,他的皮膚比一般人要白很多,而且五官還透著股西方的精致,極其出色。可以說,陸恩有著一個中性美的外貌。
這讓養母有了新的撫養方式。
他們開始給陸恩培訓,給陸恩找“客人”,如果陸恩不乖的話,就辱罵他,打他。久而久之,養母的兩個孩子也隨著自己母親的行為發生了變化,他們已經不再把陸恩當做兄弟了,而是一個玩物。
那時的陸恩才八歲。
小白兔總會被激發出壓抑的怒火與恐懼。隨著傷痕越來越多,陸恩再也無法忍受這般的折磨。他的雙眼不再如同綿羊般的溫順,在恐懼與絕望掩飾的後麵,仇恨的萌芽在悄然紮根生長。
十一歲的那天,陸恩串通了一個身份是殺人犯的客人,在幾次不斷的為男子排憂解難,與綿綿細語中,陸恩開始誘導著男子幫助他。以當男子的唯一寵物為前提,要求男子幫他逃跑。雖然說著是逃跑,但陸恩在逃跑的過程中,“不小心”讓養母的一家給發現了。殺人犯拿起陸恩早在客廳中準備的水果刀,刺向了這一家。
就在殺人犯帶著陸恩逃跑的那天,陸恩在路過警察局時,撞破了小車的玻璃,把自己甩到了警察局裡。警察看到了頭破血流的陸恩,當時就把殺人犯給抓住了。在一番追查下,警察把犯人送去牢裡要審判,陸恩也準備要被送去孤兒院裡。
強壯的殺人犯在知道自己沒有未來後,也不是乖乖的任警察處事的,在一番掙紮後,雙手死命的掐住了陸恩的脖子,就算警察開了槍射擊了犯人四次,也沒有讓他放下力氣。
這一掐,陸恩的命也是結束了。
陸恩埋怨警察沒有抓緊罪犯,更不甘心自己死在這場可笑的事發裡。所以在一個連話都沒向他表明清楚的係統,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他的精神世界後,他答應了進入這個遊戲中。
第一個世界是校園,換了身份的陸恩第一次結識到朋友,這讓他對這個穿越到的世界充滿了期待,他想著終於可與體會到了普通人的生活了。但友誼並沒有維持多久,身為“炮灰”的他就遭到了朋友的背叛與拋棄。朋友嘲笑著他單純的信任,並把自己的所作所為都堆積到了他的身上。對於係統來說,陸恩是完成任務了。但對於陸恩來說,他甚至已經弄懂了一切的不可信。
他把現實與虛擬分開,把自己放進了現實的圈圍中,把穿梭的世界歸為了虛擬。他已經不再信任虛擬世界裡的一切。從“炮灰”到“配角”,無聊的任務還在繼續中,那些憎惡的人肆無忌憚的笑容也在重複著,他隻感到了麻木與煩躁。耀眼的主角總會在他快死去之時才救下他,所有人都會圍著主角轉,而陸恩隻需根據任務的內容,向他表達謝詞與“忠誠”就可以了。
當然,在這裡他見到了另一個參與者——九泉。係統不會告訴他其他參與者的存在,畢竟像兩個參與者在同一時空的幾率是極其小的,但陸恩看到了一個與他一樣,看著正反兩派大戰,眼裡卻寫中與事件中毫無相關的無聊。陸恩笑了,他至少知道,自己不是一個人。
九泉還是個跑龍套,也就是專門幫boss乾事的人,作為主角方配角的陸恩花了很大功夫才見到他,在沒有違反“規則”的示意下,兩人總算知道了對方的存在。
隻是又因為性格不合,兩人知道彼此的存在,卻沒有多大的牽連,依然在做這自己的事情,陸恩對自己要回到原來世界的信念更加的堅定了。
但傻乎乎的係統並沒有按照正常的行程來,在一次斷斷續續的解釋後,不知道弄了什麼東西,導致陸恩在穿梭中,記憶與另一個陸恩相替換了,就連係統也陷入了“修複期”中。
沒有“遊戲”觀念的陸恩把自己當成了小說中的“陸恩”,孤兒院的事情讓他慢慢的有了屬於黑巷時期的恐懼與怨念。他設法找到離開的機會,最終串通了被扔進來的薛明輝。在知道薛明輝的家世後,陸恩開始取得他的好感,並在設計了一係列的逃跑計劃。
但最終的成果並沒有如他所願。薛明輝出來後,孤兒院也被查封了。但因為在社會裡還有很大的名聲,所以孤兒院隻是換了個神父接管,繼續維持了這裡的宗教和信仰。隻是陸恩出來後,就沒有再看到薛明輝了,直到他被帶去了新的家庭裡,他也沒有看到薛明輝。
沒有進到薛家的陸恩進了另一個有錢人家,但這裡卻有著令陸恩厭惡的腐朽與暴力,在他看來,這裡跟孤兒院並沒有差太多。他的到來隻不過是個陪大小姐玩的玩物,大小姐以看他受苦為快樂,就連平常的飯菜也是殘羹冷炙。
不能平息的怒火被壓抑在害怕與乖巧中,他想要報複。
陸恩用著偷來的糕點在院子角落處抓了一堆的蟑螂與蟲子,把它們包裹起來,放進了女孩的床上,直到女孩在尖叫中暈去,陸恩才露出了來到這裡的第一個笑容。
儘管是個不屬於孩童該出現的扭曲笑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