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知錯了。”方三向低頭。
“對了,還沒問你,為什麼要裝啞巴?”常故人皺紋問道。
“因為不會學女人說話。”方三向失笑。
兩人相顧一笑,飽含了釋然,理解,卻又有些怎奈失落何從說。
不知其味的張漁歌也跟著笑了起來。
方三向隨身帶了玉簫,交到常故人手裡。
“一起回去。”常故人說。
“我去把漁歌哄睡。”方三向覺得自己不在,常故人會儘興些。
“好,我交代一些事便來找你。”常故人知他不喜熱鬨。
“好。”方三向笑的很踏實。
除了解酒以外,都在,眾人重聚盛況自不必說,織魚已成人形,頭發梳的整齊,舉止比之前大為得體,但仍和刁寶寶調侃無度,兩個小童般百無禁忌,刁寶寶一直拉著常故人的手說個不停也問個不停,又繁喝到不省人事,無瑕為常故人的臉黯然神傷。
幾人幾乎是搶著問問題,把常故人走後的事情問了個一清二楚,刁寶寶唏噓感歎,心疼又佩服。無瑕基本上從頭哭到尾。
看看天色,常故人和幾人暫彆,留話說等再回來有要事商量。
出得玉簫,來到張漁歌的臥房,卻不見方三向,桌上油燈壓著一紙留言身有要事,三四日必回,今日隻言片語,陰霾儘消,願此後無礙,千程萬劫,共曆共承。
“寫字仍是沒長進。”常故人笑笑,自言自語。
次日,常故人對幾個夥計交代一番,帶著爺爺和張漁歌回了玉簫。
玉簫空前的熱鬨,多了個小孩和學識淵博的老人,自是話題更多,沒多久,大家便熟絡起來。
常爺爺發出了無處次驚歎“啊,這為何地?”“啊,這為何物?”“啊,此乃何人?”
驚歎過後便很快入鄉隨俗了。
張漁歌也對一切充滿了好奇,但更多的是開心,他一掃之前的沉悶,難得和幾隻小妖以及那個為老不尊的刁寶寶鬨成一團。
玉簫內變化頗大,方三向帶來不少天龍界奇花異草的種子,多了一片花海,一片奇樹林。常故人最喜歡的水塘,那裡多了一群銀色大尾魚,他認得,那本是樹祭鎮大宅的。
玉簫裡的宅子又往前延伸了些,加蓋了幾間臥房,竟還多了一處高台,高台上有個大涼亭,是個喝酒賞月望遠的好地方,站在上麵,遠處的梅花林儘收眼底。
而變化最大的當數織魚。
第一次看到文字的她便產生了極大的興趣,自從那次水塘邊又繁拿著書給她講書上的事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又繁發現織魚竟有個驚人的天賦,他念過的字,織魚可以一次記住過目不忘,沒多久便能開始自己看書,短短數日,又繁的藏書和玉簫裡帶字的一切全被她看遍了,至於解釋字義詞意,沒多久又繁便沒了耐心。
而刁寶寶的到來真正是各取所需,刁寶寶把自己懂的一股腦的全講給了織魚,自己成就感滿滿,織魚悟性記憶力驚人,對任何沒看過的書都充滿興趣。
如今常爺爺的到來,更讓織魚激動無比,她問了一晚上問題,常爺爺竟一一作答,有理有據,被搶了風頭的刁寶寶在一邊訕訕的聽著,偶爾插幾句嘴,便遭了織魚的白眼。
常故人看著眼前的一切,內心滿足,感激於方三向的貼心和周到,他早知道自己會回來,一念至此,雙眼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