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巧的心思。不過,我想許總怕是想錯了,若瀾是我的妻子,除了她之外,我不需要其他人陪同,既然許總沒有邀請,那這場婚禮,我也沒有參加的必要了。”
說完,慕承舟竟然真的轉過身,帶著蘇若瀾就要離開。
他這番舉動,不僅張鳳琴吃了一驚,就連蘇若瀾也有些驚訝,連忙叫了他一聲“承舟!”
她可不認為,現在離開是明智的選擇。
先前a城就在傳各種風言風語,說慕承舟和許承安之所以不合,就是因為有情仇,而且慕承舟還是所謂的第三者。加上上次酒吧的事情,不少人把她錯當成了蘇琪恩,這件事就更傳得神乎其神了。
要是今天慕承舟不去參加這場婚禮,豈不是又給了那些人添油加醋的機會?
蘇若瀾不想看到慕承舟這樣驕傲的人再遭受這種汙蔑,她叫了一聲之後,慕承舟便停下腳步,有些不悅地問“怎麼了?”
“來都來了,哪有白跑一趟的道理?”蘇若瀾微微一笑。
慕承舟抿緊薄唇,似乎在極力壓抑著怒意“許家竟然敢這麼侮辱你?”
“沒必要為了這種事生氣。”蘇若瀾反倒覺得,在經曆過那些算計之後,她的心態好了很多,張鳳琴這種故意的刁難,在她看來根本不足為道。
說罷,蘇若瀾就拉著慕承舟往回走。
慕承舟仍然麵無表情,顯然依然十分生氣。而張鳳琴見到兩人回頭,頓時更加得意,明知故問道“這位小姐怎麼又回來了?既然沒有請柬……”
“我來婚禮隻是想祝福新人,張夫人何必如此?”蘇若瀾輕輕一笑,突然壓低聲音道“隻不過,聽說蘇琪恩當初和周家去世的那位先生關係匪淺,不知張夫人知不知道這件事呢?”
張鳳琴臉色驟變,狠狠瞪了一眼蘇若瀾“你什麼意思!”
蘇若瀾笑而不語。
張鳳琴看著蘇若瀾這張和蘇琪恩相似無比的臉,恨得牙都快咬碎了——她怎麼可能不知道蘇琪恩當初那些惡心事兒?非但和周宇楓那個死了的家夥糾纏多年,還和不少男人都有一腿兒,現在自己兒子要娶這種破鞋,想起來張鳳琴就覺得像吃了蒼蠅一般惡心。
她並不清楚蘇若瀾到底知道多少蘇琪恩的過去,隻能擠出一絲僵硬的笑“是我糊塗了。再怎麼說,你是我兒媳的妹妹,哪裡需要什麼請柬呢?”
“今天到底是他們大喜的日子,有些話該說還是不該說,蘇小姐還是清楚的。”張鳳琴話鋒一轉,冷冷道。
這就是讓步之後的威脅了。
蘇若瀾當然也清楚見好就收的道理,她勾了勾嘴角,挽著慕承舟款款走進酒店。
張鳳琴在後麵恨得咬牙切齒,卻不得不繼續強打精神,應付源源不斷的客人——畢竟今天邀來的都是許承安已經以後重要的人脈,怠慢不得。
“若瀾。”
贏下一局,蘇若瀾心情頗好,卻聽慕承舟輕喚了自己一聲,抬頭便發現他正用一種莫名的眼神看著她。
“怎麼了承舟?”蘇若瀾有些不解,慕承舟眼中蘊著的情緒,她看不懂。
沉默片刻,慕承舟才緩緩開口“若瀾,你和以前不一樣了。”
蘇若瀾愣了一下,隨即了然一笑,淡淡地說“是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承舟,我不能一直依賴你保護我,有些時候,我也可以學著解決一點小麻煩。要是能幫到你,那真是再好不過。”
上流社會的遊戲規則,她已經漸漸摸索到了。憑什麼總由著彆人算計,卻不能反擊。更何況,張鳳琴前前後後往她身上潑了多少臟水,這隻是以牙還牙而已。
慕承舟眼中閃過一抹晦暗不明的光,最後卻並沒有多說什麼。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個有些低的聲音“承舟,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