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神秘嬌妻!
發生什麼事了?
蘇若瀾的頭還有些暈,可保鏢的聲音卻格外著急,似乎出了十萬火急的大事。難道是慕承舟遇到麻煩了?
這樣一想,蘇若瀾頓時急了,連忙打開門。
她一開門,保鏢便滿頭大汗地衝她道“夫人,您終於出來了!”
“是不是承舟遇到危險了?”見他們如此,蘇若瀾心一沉。
“不是慕總,是……是您母親。”保鏢麵露為難之色,隨即對蘇若瀾說“那個許承安不知怎麼找到我們酒店了,還拿來了這個。”
說完,保鏢便拿出一張照片,雙手捧著遞給了蘇若瀾。
聽到不是慕承舟,蘇若瀾微微鬆了口氣,但見到保鏢拿出這張照片,她的心卻再度懸了起來,甚至有種強烈的不祥預感。
她咬咬牙接過了照片,看到上麵內容後,她的手猛烈一抖,照片便從手中掉下,輕飄飄地落在了地上。
“這……這是哪裡來的?”
蘇若瀾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半天都回不過神來——照片上的人是莊子紅,而她正倒在地上昏迷不醒,滿身滿臉都是血跡,不知是死是活。
保鏢已經將落在地上的照片撿起,低如蚊蚋地回答“這是許承安帶過來的。他說自己拿到這個之後,就立刻找過來了。”
“帶我去見他!”
蘇若瀾雙手緊攥成拳,渾身卻依然止不住地發抖。那群人是瘋了嗎?這才不到一天的時間,他們就對莊子紅下這種毒手!
“可是夫人,慕總還沒回來,您要是一個人去見那個許承安……”保鏢滿臉擔憂,顯然很不讚成蘇若瀾的做法。
“我母親都快死了!”蘇若瀾帶著哭腔喊道。
她當然知道這些人在擔心什麼,可那是她的母親,就算兩個人真的沒有血緣關係,二十多年的感情,怎麼可能說斷就真的斷。
蘇若瀾直接推開身前的保鏢,衝出了酒店。
此刻已經是深夜,酒店周圍的街道上空無一人,蘇若瀾遠遠就看見許承安修長的身影,路燈將他的影子拉扯得很長,顯出幾分淒涼。
蘇若瀾定了定神,才大步走過去,叫了一聲“許承安。”
許承安穿著普普通通的棉衣,他似乎覺得很冷,正在不斷往手中哈氣。聽到蘇若瀾叫他,他立刻轉頭看向她的方向,眼中飛快閃過一抹欣喜。
但下一秒,他的眼神就恢複了平靜,又透出濃濃的緊張和恐懼“若瀾,你……你看到那張照片了嗎?”
“當然。”蘇若瀾不想浪費時間,反問“那張照片是誰給你的?什麼時間?”
“和你們見過麵之後,我就回去照顧琪恩了。結果,在我回病房的時候,有個護士拿了個信封過來,說這是有個男人轉交給我的。我打開看之後,裡麵就是這張照片,還有一張紙條。上麵說如果我們不按照他們的要求儘快把東西交出來,就要你母親的命……”
聽到這番話,蘇若瀾的心猛地顫了一下。她逼迫自己冷靜,沉聲說“紙條呢?拿給我看。”
許承安沒有猶豫,直接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揉得有些皺的紙,遞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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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若瀾立刻接過,上麵隻有一句話“三天之內準備好東西,否則,就等著給她收屍。”
這是打印出來的字體,也沒辦法從對方的筆跡中看出任何東西。蘇若瀾咬牙將紙揉成一團,當機立斷對許承安說“帶我去見蘇琪恩!”
解鈴還須係鈴人,東西在蘇琪恩手中,隻有她願意拿出來,這件事才有轉機,否則,莊子紅就隻有死路一條。
可沒想到,許承安卻並沒有立刻帶她去找蘇琪恩,反而露出猶豫之色。蘇若瀾發覺他的不情願,皺眉反問“怎麼了?不是你在照顧她麼?”
“若瀾,我知道這個要求可能很過分……但是,能不能請你不要讓琪恩摻和到這件事裡來?”
許承安的表情十分為難,他沉默了許久,才將自己真正的想法說出來“琪恩她懷孕了,這一胎她自從懷上就很辛苦,一直吐個不停,現在好不容易才好一些。我知道你恨她,可是看在她懷孕的份上,至少等她把孩子生下來再說,可以麼?”
“等孩子生下來?!”
蘇若瀾下意識反問了一句,隻覺得無比可笑“許承安,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東西在蘇琪恩手上,那張紙上麵寫了,三天後如果不拿出來,我的母親就會沒命,那也是她的親生母親!”
“可那和我沒關係!”
幾乎是蘇若瀾說出這番話的同時,許承安低吼了一聲,帶著幾分壓抑著的怒氣。
蘇若瀾一愣。
氣氛一下子凝重了許多,半晌過後,許承安才抬起頭,蘇若瀾發覺,他的雙眼裡布滿了血絲,既像是疲憊不堪,又像是充滿恨意。
再開口時,許承安說話的聲調都變了樣“若瀾,你知道自從離開a城,我們過得是什麼日子嗎?顛沛流離,成日裡提心吊膽,我母親的身體和精神狀態都不好,隻能靠吃藥慢慢養著,再加上琪恩懷孕了,處處都需要錢,我怕暴露行蹤,也做不了什麼好的工作,隻要能賺錢就夠了。”
“我們好不容易才在這裡安頓下來,等琪恩把孩子生下來,一切都會好,可要不是慕承舟……”許承安咬緊牙關,反問“難道他還不肯放過我們嗎?”
蘇若瀾抿了抿唇,道“這和他沒關係,是我出了意外才到了這裡,又發現了蘇琪恩,所以會出後麵的事情。”
“那就交給慕承舟處理啊!他不是很有本事麼?想把你們倆的母親救出來應該也很容易吧!你口口聲聲說著莊子紅是琪恩的母親,可那也是你的母親,她和琪恩才相認多久?真正受了莊子紅恩惠的是你才對,為什麼這個時候卻要求琪恩出麵?!”許承安吼道。
寂靜的夜裡,他的聲音格外清晰。
許承安這一連串的質問,是蘇若瀾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的。
她覺得她可以理解許承安的心情,甚至明白,此刻的他一定是隱約恨著自己的——就像當初她被蘇家掃地出門,要是那個時候蘇富成遇到了麻煩事要她去救,她也是絕對不肯的。
但,現在的情況完全不一樣。解決這件事的源頭在蘇琪恩身上,她至少也得把手裡的東西交出來。
蘇若瀾正想解釋清楚,不遠處卻響起了慕承舟冷冽的聲音
“許承安,我勸你還是彆推卸責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