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神秘嬌妻!
“這麼晚了,你不累嗎?”
黎勳和蘇若瀾走出醫院,不知道是不是兩人運氣好,竟然很快就叫到了一輛出租車。上車之後,黎勳才問她“你還想去哪裡?”
蘇若瀾扭頭看向車窗外的夜色,半天後才低聲說“收拾我母親的遺物。”
“……”
黎勳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說什麼。蘇若瀾收回視線,她也是突然想起了這件事——莊子紅曾經在a城住過幾年,在她當時住過的地方,應該還有她留下的東西。莊子紅當時和蘇琪恩走得匆忙,應該也沒有來得及怎麼收拾。
那個地方很偏僻,司機七拐八繞,好不容易才把車開到目的地。
“你母親之前就住在這附近?”
這一帶環境很差,路燈都壞了好幾個。黎勳一邊皺眉拿著手機在前麵開路,一邊問跟在自己身後的蘇若瀾。
“在我被送去蘇家之前,我和她一直住在這裡。”蘇若瀾說著,內心不免生出幾分懷念“當時雖然過得清苦,但我還是很開心。”
後麵為什麼會變了呢?一切都是從莊子紅要求她回到蘇家之後開始的。那個時候,蘇若瀾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莊子紅竟然不是她的親生母親。
兩人從房東處要來了鑰匙,打開了門。破舊的屋子裡有一段時間沒有人住,便落滿了灰塵。一進去,黎勳便被嗆得打了個噴嚏。
“你沒事吧?”蘇若瀾忙問。
“沒什麼。”黎勳揮了揮手,問“你和你母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倆的關係,好像不怎麼好啊。”
蘇若瀾已經自顧自開始收拾,聽到黎勳這個問題,便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反問“你都知道多少?”
“我隻知道她丟下你,又跟著蘇琪恩和許承安走了,後麵就隻是看到了新聞而已。”黎勳說著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問“我聽說,她腎臟不好,最後都衰竭了,還是你拚命湊齊錢幫她換了腎,她還對你這樣?換成是我的話,不報複她就不錯了。”
“……她其實不是我的親生母親,蘇琪恩才是她親生的女兒。”蘇若瀾沉默了片刻,才說“但是她還是養大了我。沒有血緣關係,就像一個陌生人一樣,換成是你,也不能對陌生人要求這麼高。”
“那你是誰的孩子?”
黎勳臉上難得露出驚訝的神情,蘇若瀾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她也很想找到自己真正的親人,可如今這件事難度太大,而她也沒有更多的心力去尋找,隻能儘可能保護自己,擺脫眼下的困境。
黎勳挑了挑眉“找不到就找不到吧。你看我,這麼多年一個人,不也過得挺瀟灑的。”
蘇若瀾已經知道黎勳是個孤兒,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好無奈地笑了笑。但黎勳仿佛打開了話匣子,道“我不是說過了嗎,我隻有一個父親,但實際上,我從小到大基本上沒見過他。”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跟誰生了我,隻知道他是個人渣,因為我是個男孩子,所以應該很值錢吧。”黎勳說著,自嘲地一笑“我生下來沒多久,他就把我賣掉了,之後也從來沒有看過我一眼。後來那家人有了自己的兒子,也就不怎麼管我,我自己想辦法賺學費和生活費,後來當了護士。”
他說的很簡單,但蘇若瀾清楚,這個過程一定十分艱難。也許正是因為這樣,黎勳才變成了現在這樣的性格,總是拒人於千裡之外。即使因為救她而險些被人打死,他卻也從來沒有抱怨什麼。
“你可彆覺得我可憐,我一個人生活得也挺好,想做什麼都可以做,也沒什麼人來妨礙我。”
黎勳說著,竟然難得勾了勾嘴角,露出一個有些狡黠的笑容“不過有時候我也在想,我吃了那麼多苦,還做了不少好事,說不定哪一天我就能走了大運,老天爺給我一大筆錢,下半輩子就吃穿不愁了。”
蘇若瀾沒忍住,跟著他笑了起來。
這個時候兩人還隻是開玩笑,誰也沒想到,很快,這個看似不可能實現的想法,居然就變成了現實。
兩人一邊閒聊著,一邊收拾,時間過得很快,到了下半夜,黎勳已經嗬欠連連,催促蘇若瀾“你還沒好?快困死了,明天我還得上班。”
“馬上馬上。”黎勳一直陪著自己,蘇若瀾也有點過意不去,手下的動作也快了不少,結果忙中出錯,一個厚厚的筆記本便掉落在地上,裡麵的紙頁撒了滿地。
“……你怎麼這麼笨?”
黎勳翻了個白眼,大步走過來幫她一起撿。蘇若瀾更加不好意思,粗粗將紙片攬在一起,收進了包裡。做完之後,她環顧了房間一周,確認沒什麼值得帶走的東西之後,才打算叫黎勳一起走。
但她一扭頭,卻發現黎勳皺著眉,手裡捏著一張折起來的紙片,遞到她麵前問“這是什麼?剛剛筆記本裡麵掉出來的。”
那張紙的顏色和筆記本的內頁明顯不一樣,看起來已經有些年份,才會被黎勳撿了出來。蘇若瀾知道莊子紅多年來一直有記賬的習慣,筆記本裡應該也是大大小小的賬目,便沒有在意,直接接過來道“可能是以前記的吧。”
“不對,這好像是封信。”
黎勳攔住了蘇若瀾想把這張紙塞進包裡的動作,皺著眉提醒她。
信?
蘇若瀾有些意外,她將紙片打開,發現上麵兩個字赫然是“阿海”。
——這是莊子紅給莊毅海的信!
蘇若瀾吃驚不已,顯然,這封信已經寫了很長的時間,莊子紅一直把它留在這裡,似乎是等著莊毅海某一天來拿走。但她應該想不到,這封信會被蘇若瀾無意中發現。
蘇若瀾立刻讀了起來,信的內容並不長,隻有短短幾行字
“阿海,如果你有一天能看到,我得向你道歉。你和慕家那位小姐的事情,其實我知道一些。但我害怕,我不敢告訴你,我怕慕家的人不會放過我……阿海,姐姐知道你也想留下那個孩子,當初的墮胎藥,其實就是慕家的人給她用的!他們想害死她,好拿到將來屬於她的遺產,阿海,你聽姐姐的話,忘了那個女人吧,不然,你也會有危險的!”
莊子紅的字跡越來越潦草,顯然她寫這封信的時候,一定十分慌亂。
蘇若瀾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湧到了頭頂——她想起莊毅海聯係慕齊霜時,似乎就說要向她解釋清楚當年發生的一切。可兩人還沒來得及見麵,慕齊霜就出了事,如今還昏迷不醒。
如果莊子紅所說的是真的,那不就等於,當時在c市砸傷了慕齊霜的人,其實就是慕家的某個人?
蘇若瀾的手克製不住地發起抖來,她越想,越覺得這件事可能性很大。慕齊霜當時為了不讓慕承舟去救莊子紅才給自己下藥,能在那個時候進入房間的人,一定是她信任的。除了自己的親人,她還會相信誰?
“蘇若瀾,你沒事吧?”黎勳發現蘇若瀾臉色慘白,皺眉問。
“沒事。”蘇若瀾用力搖了搖頭,將那張紙謹慎地收好。她很清楚,自己現在必須想辦法,將這件事告訴慕承舟,並且讓他相信自己說的話。否則,沒有人能夠保證慕齊霜的安全。
可是,她要如何找機會,告訴慕承舟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