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才來!
冗長的一夜,像摔進綿軟至極的夢裡,虛幻又荒誕地在雲間來來回回了好多遍。仿佛過了好久好久一般,唐沅從淩『亂』的床鋪中醒來,被穿透窗簾的光線照得刺眼。
渾上下都有點提不起勁,她動了動胳膊,旁已經人,緩神好久,撐翻,下地時差點絆了一跤。
垃圾桶在旁邊靜靜立,裡頭扔若乾用過的東西。腦海裡回閃過一些記憶,模棱不清又似乎曆曆在目。
不知道是壓抑得太久還是為彆的什麼,唐沅從見過那樣的江現。一而再再而三,越到後來他越發熱忱十足,像是不知疲倦一般。
頭一回就到個地步。
唐沅不曉得是該說她耐力好,還是江現耐力好。
從地上撿起衣物穿好,她忍那股陌生的不適感進了浴室,鏡子裡照出她的模樣,她不自在地攏了幾下衣襟,洗漱的動作不由加快。
麵剛醒不覺得,在浴室待了一會再出來,空氣裡隱隱約約像是飄一股難以描述的氣息。唐沅嗅臉發熱,催眠自己隻是錯覺,都是錯覺,匆匆打開臥室,不期然和準備進來的江現撞上。
她腳下一踉,他長臂伸展,順勢她攔腰摟住。
“醒了?”江現本就比她高得多,垂眼看她,略微沙啞的聲音透絲絲饜足後的『性』感。
唐沅還從昨天的情景中緩過來,不敢直視他,鼻腔裡發出一聲低低的“嗯”。
“早飯好了。”
她眼神輕閃想要推開他“我回房換衣服……”
江現鬆手,忽地出聲,嗓音低低道“歪了。”
她愣了愣。
下一秒,他幽暗的視線落到她脖頸下。
指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捏她中的衣襟,輕輕向上拉了拉。
唐沅的臉轟地升起一股熱意。
他什麼表情,除卻那看不清的眸光,視線也淡,手指劃過她的皮膚,劃過一道道他留下的深深淺淺的痕跡,那指尖所經之處,霎時之間,卻像是驀然燒灼了起來。
……
江現離開公寓後,空氣裡那股說不清的旖旎氣氛總算淡去不少。唐沅頭一次等阿姨來收拾,他走後,她立刻動手把他房間裡的床單被套全扔去洗,重新換上乾淨的。
暈頭轉腦的狀態持續了好一會,接到唐嵐打來的電話時,她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唐嵐為的還是事,進公司的日期定了,已經和人事部確定,特意打來告知她,讓她做好準備。
看看時間已經剩幾天,唐沅應下,想起得置辦工作裝備,不知自己那些衣服裡有有能穿去上班的,掛了電話提步就進衣帽間翻檢。
翻找一通,挑出比較合適的幾件,她乾脆試了試。
衣服一脫,在穿衣鏡裡照見脖頸間及其它更多的痕跡,唐沅動作驀地停住,才剛消退的羞赧情緒不由又衝上來。
指腹輕觸皮膚,她湊近鏡子看了看,好半晌,半是羞半是無奈地小聲抱怨“真是,怎麼能弄成樣……”
是真的想到他有麼纏人。
耳邊仿佛響起他一晚說過的那些話,唐沅臉頰發熱。那會本就已經夠難捱了,他卻還精神十足,興致盎然地想要繼續。恍惚間像是聽見了他的聲音,在她耳邊低緩沙啞地誘哄“就一次。再弄一次,行不行?”
完全想過他的毅力會現在地方。
久以她在網上看過一調,說是“智商越高的男人方麵的需求越旺盛”。
不知道是真還是假。
但就江現高中的成績,他轉進明致後在第一的位置蟬聯,從未下來過,各競賽的獎項更是拿到手軟,智商絕比一般人要高出不少。
結合他昨天晚上的表現來看……似乎是個說法極其有力的麵佐證。
唐沅忙不迭甩了甩頭。
腦袋裡想法紛雜,她的思緒到處『亂』飄。總共就麼幾件衣服,被些雜七雜八的念頭乾擾,她花了好半天才試完。
其後的一整天時間裡,她看書看得也不是能集中精神。
直至晚上,江現比幾日更早到家。
他們各自吃過晚飯,唐沅縮在沙發一角,見他在麵坐下,忘告訴他自己要去公司的事“我概再過幾天就去報道了。”
她常地和他分享生活,卻被他的視線盯得十分想躲。
聊了一會,她受不住,想法付諸行動。
唐沅到玻璃牆邊給盆栽澆水,避開他的目光。就那麼幾片葉子,來來回回照料半天也完。察覺江現端杯水走到她後,唐沅背繃直。
他道“不早了。”
她回頭瞧他一眼,哦了聲。
“不休息?”
“我再等一會。”唐沅頓了下,補充,“我澆完就回我房間,你累了先回你房間休息嘛。”
江現默了幾秒,概聽明她的意思,緩緩問“不跟我一起?”
唐沅同樣聽明他的意思。
但也不是睡了一次就一定要一起,她現在看見他有心理『性』的腿軟,不想重蹈覆轍,咳了聲,道“我回我房間睡。”
他幽幽出聲“昨天……”
“你自己說的,現在相當於實習階段。”唐沅打斷他的話,把背挺直,腦海裡飛快給昨天的事找到合理的說法,“就……就試用一下不是常,不然哪知道有有問題,要不要退貨,萬一要是……”
聲音越說越小,胡扯的話有說完,感覺他的眼神危險起來,唐沅驀地止住話頭,連忙找借口開溜“有、有點渴,我去喝杯水。”
她放下噴水壺,頭也不回匆匆走向餐廳。
那口氣還鬆下來,聽見江現的腳步聲,唐沅來不及拿杯子,一轉,被他堵在吧台裡。
“你乾嘛……”
江現貼得極其近,她不得不往後仰,背抵吧台邊緣,被他圈在懷裡無處可逃。
“試用?”
他朝她湊近,低沉的聲音有點危險。
唐沅耳根一燙,想伸手推他的胸膛,又不知該不該觸碰。
“退貨?”
“……”
她張口還說話,腰上多了一隻手,他們本就離得近,彼此的腳錯落挨,她被他摟得直接往他懷裡撞。
他的吻不由分說落下來,唐沅悶哼了幾聲,嗚咽被他抵在吧台處親。
漫長的親吻好久才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