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顆、第四顆石彈依舊沒有命中,於是趙二下令今天就到這裡吧,埋火造飯,搭帳休息,安排巡哨人員,準備明日再戰。
這邊是安歇了,匪寇的聚義廳裡卻是早就炸開鍋了。一群匪寇聚在廳內吵吵嚷嚷,好不熱鬨。
“大王!這仗是不能再打了呀!”
“大王,咱降了吧!”
“俺早就說了,不能跟官軍對抗……”
主降派一麵倒地對著鄧舍施壓,鄧舍忍了半天,終於忍不住了,大吼一聲
“住口!”
眾匪寇一時停止喧嚷,但馬上又聒噪起來
“那你到是說個辦法啊?”
“就是,光俺們住口有啥用,是投降還是跑路趕緊給句痛快話!”
“無論怎樣,咱們先趁早把財產分了吧!”
這些人對鄧舍是越來越不客氣起來,連“大王”都不叫了。
鄧舍怒道“老子自有退敵之法!”
眾匪寇一聽有退敵之法,終於安靜下來,等著他的下文。
鄧舍起身踱了幾步,目光
時而陰沉,時而狠辣。隻聽他恨恨地說道“敵人遠來疲憊,今夜必不設防。我準備給敵人來個夜襲,如能成功,則形勢逆轉,可一戰而大破官軍,令敵人喪膽。就算不能徹底擊潰對方,也可燒其糧草,毀其器械,令敵人自退。”
這話乍一聽似乎有些可行,但很快就有人指出問題所在
“大王,俺們看了,官軍安排了哨兵,時刻盯著咱們寨門。咱們一有動靜,他們就能有所準備啊!”
鄧舍斥責道“你懂什麼!就算有幾個哨兵盯著又怎樣,敵人大部分人還不是要休息!起床穿衣套甲列隊都需要時間,咱們則可以事先做好作戰準備,衝出砦後動作快些,就可以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而且夜裡作戰弓弩效果不佳,我瞧那些官軍不過射術厲害些而已,一旦不能依靠弓弩,就隻能成為砧板上的魚肉,任咱們宰割了!現在,都給老子下去休息,三更時聽我號令出擊!”
眾匪寇聽他這麼說,雖然依舊覺得不太靠譜,但一時想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便沒再向鄧舍發難,諾諾退下了。
趙二這邊。天剛黑不久,趙二尚未睡下,就有巡哨士兵來報,說有匪寇偷偷溜下砦牆,鬼鬼祟祟地跑過來,說要投降。
“投降?”趙二摸摸下巴,心說倒也有可能,白天的戰鬥,已經初步顯示了我軍的戰力之強,有匪寇趁夜偷偷來投降也在情理之中,便命令士兵們接受投降。
趁著還沒睡,趙二過去看了看那幾個投降的匪寇,問他們“你們是要投降本官?”
其中一個匪寇一麵跪地不停磕頭,一麵答道“是!俺們準備棄暗投明,唯朝廷……呃,發配!”
其餘匪寇也紛紛附和道“對對,俺們都唯大人發配!任由大人處置!”
趙二問他們“那麼,你們為什麼要來投降呢?”
剛才最先說話的那個匪寇低頭解釋道“是這樣的,大人。大人您麾下官軍在白天使用的發石機,威力驚人。俺們恐懼萬分,生怕遭遇不測,故而選擇投降!”
另一個匪寇跟著補充道“俺們都是如此,上到頭目,下到嘍囉,都怕大人怕得要死,時時刻刻想著投降大人,怎奈大王……那鄧舍不同意,故而隻得偷偷溜出來投降!”
趙二摸了摸下巴,沒有說話。
這幾個匪寇……總感覺有點不對,但又說不出哪裡有問題。
嗯……應該是我多慮了吧!
於是趙二便不再搭理他們,命人帶他們下去。同時多安排了一些巡哨人員,負責接收投降的匪寇。然後自己便去睡了。
他沒有發現,那幾個匪寇始終沒有抬頭露出麵目,他們的眼珠亂轉,嘴角也不時地泛起邪惡地笑容。
是夜三更,趙二睡得正香,忽然被一陣喊殺聲吵醒,他迷迷糊糊地問“趙熊,外麵咋回事?”
趙熊不慌不忙地答道“頭兒,敵人從營寨裡出來搞夜襲,現在弟兄們正在與他們接戰。”
趙二看他不慌,也受其影響,慢條斯理地問他“戰況怎麼樣了?”
他卻不知道趙熊自從當了親兵隊長後,性格變得沉穩了不少,出了再大的事也不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