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知道,隻要攻克了平恩城,這些冀州騎兵自會退去。
顏良見騷擾沒什麼效果,一狠心,朝青州軍發起了一次正麵衝鋒,然後不出意料地被青州軍的長矛陣輕易逼退,最後不得不退回了平恩城。
趙二率軍到達平恩城下後,就開始命輔兵砍伐周邊樹木,準備打製攻城器械。這審配也不是庸才,知道趙二要來攻城,故而提前把平恩城周圍的樹林一把火給燒了。
不過沒關係,這不過是讓趙二的攻城速度稍有遲緩而已,趙二完全可以去更遠的地方去砍伐樹木,反正審配也沒有援軍幫他。
期間顏良率領騎兵出了一次城,妄圖襲擾趙二的輔兵隊伍,趙二冷冷一笑“哼哼,勞資早就防著你這一手了!現在本將軍也算是攻城高手了,你顏良跟我比還差的遠呢!”
隻見顏良的騎兵從東城門湧出後,發現前方是排列整齊的青州軍橫陣,一排排雪亮的矛尖指著他。顏良才不會傻不拉幾地往上麵撞,當即掉頭,順著城牆根往其他方向前進,他先後去了北城牆、西城牆、南城牆,最後又回到東城牆,整整繞著平恩城跑了一圈,也沒發現哪裡有能夠讓他衝出去的空隙。
青州軍把平恩城徹底包圍了!
而城樓上,審配也皺著眉頭,心想兵法雲“圍三闕一”,這趙二把城四麵圍死了,是打得什麼主意?
他可不認為趙二是那種不懂兵法的蠢貨,圍三闕一可以讓城內士兵留有一線希望,以致於不會全力抵抗。而四麵圍死的話,城內士兵就會拚儘全力守城。趙二如此做,就一定有他的打算,此人不可不防啊!
而趙二此時則在軍營裡,聽著下麵人的彙報,估算還有多久才能把攻城器械
打製好。
“這平恩城內部的構造我已經通過青州商人知悉了,審配不是庸才,用普通的雲梯車效果不大,士兵要登城的話,應該以攻城塔為主。此外,還需要造一些井闌來壓製城頭的火力……嗯,大概需要建造……”
幾天後,偵騎來報“報將軍,咱們布置在館陶縣那邊的探子送來消息,說館陶縣出動了一支大軍,正朝清淵縣方向前進!”
趙二一愣“咦?那郭圖什麼時候……他們有多少人?”
“具體數量不明,但可以確定兵力不少!”
趙二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
另一邊,郭圖笑著對文醜說道“文將軍,你之前屢屢勸我出兵支援平恩那邊,現在沒話說了吧?”
文醜拱手道“多謝郭先生!”
郭圖笑著擺了擺手,道“文將軍客氣了!要知道那趙二麾下的青州軍戰力非凡,咱們若是硬去跟他鬥,必然吃不了好。所以……”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要動腦子!先前審正南屢屢派兵襲擊青州軍的劫掠隊,雖偶有斬獲,但也損失不小。而我們這邊不出手,就是為了麻痹敵人,讓趙二認為我們膽小怕事,這樣他就會對我們疏於防範!那審正南性情剛烈,在交戰吃虧後,必然不肯善罷甘休,會更加瘋狂地與趙二鬥下去。這樣一來,就把趙二的全部注意力都吸引過去了。你看現在,趙二就把清淵城大半的力量都抽調了出來,去圍攻平恩城,而清淵城內就空虛多了!我們這時候出手,突襲其虛弱之處,就很容易建功!”
文醜恍然大悟,連連賠罪道“先生妙策!醜自愧不如,先前誤解了先生,實在該死,請先生責罰!”
郭圖哈哈大笑,虛扶了一下他“將軍不必如此!你我不過行各自分內之事罷了!”
他接著繼續道“待我們攻克了清淵城後,那趙二的後路就被切斷了,到時咱們再與平恩城兩麵夾擊敵軍,定可大勝!文將軍,咱們冀州與青州交手了那麼多次,屢戰屢敗,若是這次我們勝了他,主公定然高興得不得了,咱們立下的功勞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哈哈哈哈……全賴先生之勞!”
有人問道“先生,若是那趙二接到咱們進攻清淵城的消息,率兵回援怎麼辦?”
郭圖微微一笑,解釋道“這個吾亦有考慮!若是趙二想趁我們攻擊清淵城時回援,想要夾攻我軍,你們覺得那審配會允許嗎?他定然會幫我們死死拖住趙二的!況且……”
郭圖拿過一副魏郡地圖,指著上麵道“諸位請看,趙二現在在平恩,他若要回清淵,就必須要渡過清河。而清河的魏郡部分,因為咱們的鐵索攔河之策奏效,已經完全被咱們所掌握。隻要咱們出動冀州水軍攔截,他就隻能繞道從更北麵的河段渡河了。這一來一回所耽誤的時間,足夠咱們攻下清淵城了!”
“先生睿智!”“先生厲害!”“先生神鬼之策,令人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