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西線廝殺聲一刻都不曾停歇過,仿佛永遠不會停止一般。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
空氣中都彌漫著濃烈的血腥氣息。
即使是在漆黑的夜晚,也時不時地會傳出一聲聲沉悶的哼聲,那是人在悄無聲息下,臨死時發出的最後的呻吟。
這樣的聲音,讓人聽著毛骨悚然,仿佛整個大地置身於一個無儘的殺戮地獄之中。
趙濤看著掛起來的地圖,
臉色很難看,
這幾天的廝殺升級,敵我雙方的位置逐漸模糊起來,當所有的情報彙總,明朗起來的時候,發現,童祿的火焰軍和關勝的武烈營已經被完顏宗翰的部隊半包圍起來。
如果完顏宗翰的部隊向左側攻擊,那就是五萬多人攻擊童祿的金屬軍,如果向右攻擊,同樣是這樣的結果,這是絕對的優勢。
還有一個截斷他們兩軍後路的完顏宗雄的部隊。
趙濤緊緊的盯著地圖,
想找出解決方案,可是所有的部隊都很難短時間去救援。
何況完顏宗翰不可能讓你輕鬆的去救援。
何況救援誰,都是一個問題,
因為誰都不知道完顏宗翰會攻擊那個部隊。
是關勝的武烈營,還是童祿的金屬軍。
這兩支軍隊都成了完顏宗翰嘴邊的肉。
夜深了,趙濤站在帳篷裡,微弱的光透過帳篷灑在他的臉上,映出他沉重的表情。他心中矛盾萬分,放棄任何一個人都讓他感到罪過。
此時,他不禁想起了完顏宗翰在戰場上的敏銳表現。
完顏宗翰總能洞察到敵人的弱點,果斷地做出決策,這讓趙濤深感欽佩。他意識到,戰爭就是如此殘酷,每一個決策都可能關乎生死。
自己還是有些大意。
其他將領的軍事才能或許不比完顏宗翰差,但是對戰場的敏銳,這可不是從書本來能學到的,這要通過大量的戰役才能鍛煉出來對戰場的敏銳。
趙濤歎了口氣,目光落在帳篷的角落。他知道,自己必須做出選擇,無論這個選擇有多麼艱難。
趙濤默默地思考著,權衡著各種可能性。帳篷裡的微弱光芒似乎也在提醒自己,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這時候,
戴宗急匆匆地走了進來,臉上帶著一絲焦急。他的腳步顯得有些匆忙,仿佛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傳達。
趙濤在地圖下,正埋頭思考著怎麼解決問題,
聽到戴宗的聲音,他猛地抬起頭,臉上露出一絲疑惑。
"公子,完顏宗翰派使者來了!"戴宗的聲音中透著緊張。
戴宗緊張,一部分是最近斥候的激烈戰鬥,另一方麵他也知道關勝武烈營和童祿的火焰軍被圍。
趙濤眉頭微皺,似乎沒有立刻明白戴宗話中的含義。稍稍遲疑了一下,然後納悶的問道“完顏宗翰?他派使者來做什麼?來炫耀自己的計謀?還是覺的自己是勝利者?”
戴宗稍稍喘了口氣,回答道“具體情況也不甚清楚,但看使者的模樣,似乎此事頗為重要。”
趙濤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他站起身來,心中暗自思索著完顏宗翰的意圖。他知道完顏宗翰可不是一般的敵人,金國的繁榮富強,離不開他,與他交往必須小心謹慎。
趙濤想了想,決定先見見這位使者,弄清楚他的來意。他對戴宗說“帶使者到客廳去,我馬上就到。”
戴宗領命而去,趙濤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然後邁步向客廳走去。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但同時也保持著冷靜和警覺。
在這個關鍵時刻,他必須謹慎應對,或許能從使者中發現破局之法。
出使趙濤營帳的耶律聰慧,
他是遼國的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