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暢身為一方節度使,常年在外為官,對於京城發生的事情大多都是道聽途說,
儘管也聽過關於趙濤的一些傳聞,但終究沒有和本人打過交道,
所以對趙濤的為人和脾氣並不清楚。
不過,在劉暢心裡,皇子也是官,既然為官就要遵守官場的規矩,無論身份多麼高貴都不能破壞這個規矩。
如果現在劉暢聽從了趙濤的安排,大戰之際,趙濤也不會為難他,
沒想到這個劉暢不知死活,本來無意闖了大禍,這事也不算什麼,即使劉暢沒有阻擋耶律明月,趙濤也知道其他宋軍的戰力,也就不再追究了。可是偏偏劉暢覺得自己應該受到嘉獎。
無能不自知,還要邀功,就是這樣的官場之道,
徹底點燃了趙濤心中的怒火。
趙濤走到劉暢的跟前。
劉暢不明所以,見趙濤陰沉的臉。心裡有點發慌,但是劉暢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
這就是所有大宋官員的弊病。
趙濤伸手輕輕的抓住了劉暢的耳朵。
如此親昵的動作,讓劉暢不知道該怎麼辦。
下意識的喊了一句:“殿下,這····”
趙濤笑眯眯的看著劉暢:“劉節度使,你五萬多人誤打誤撞的出現耶律明月部隊的後方為啥不進攻,反而逃跑了三裡地?你沒看到他們正和我們交戰嗎?”
劉暢早就想好了說詞:“殿下,當時我威勝營想著進攻來著,但是完顏宗翰的支援大軍隨後就到,殿下應該知道吧,為了保存實力,免的被兩麵夾擊,我選擇了撤退,並沒有逃跑。”
“那我問你,加上我率領的土鱉軍,加起來五路大軍,算上你,六路大軍,
對耶律明月的全麵追殺,讓你務必截住他們的去路,
就算有援軍,正好我軍趁勝,敵人完敗,
就算援軍到了,也會被完敗的敵人影響士氣。這都是我計劃算好的。威勝營在你的指揮下怎麼連十分鐘都沒堅持住?\"
\"這···鄂·····”
“彆說女真戰力強啊,他們可是正在潰敗,軍心已經亂了。”
“我·····”
“彆說威勝營人數不多啊,威勝營的人數是耶律明月的兩倍都多啊。\"
\"或許·····”
“或許你媽,或許!”
趙濤再也忍不住了。
一隻手揪住劉暢的耳朵,另一隻手握緊拳頭照著劉暢的臉就是一拳。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
“咣”又是一拳。
“你奶奶的,損兵折將不說,還邀功。”
“咣''''又是一拳。
''''傻逼玩意,你再晚來半個小時,老子就全殲耶律明月了”
“咣”又是一拳。
“雜碎,仗打成這樣還他娘的勾心鬥角。”
“咣”又是一拳。
趙濤罵一句,打一拳,
一拳一拳又一拳···直到劉暢麵目全非,鼻口流血,癱坐在地上,趙濤才罷手。
趙濤看著昏死過去的劉暢,看了看手上因為打劉暢而沾上血。
“真他媽的惡心。‘
趙濤罵完,用手在劉暢的官服上來回蹭了蹭。
回到自己的大帥座上,
“抬出去。”
劉暢被打,像死狗一樣被抬了出去,
其他幾個威勝營的副節度使,則是被嚇得臉色蒼白,甚至都不敢吭一聲。他們呆呆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仿佛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一般。
趙濤掃了一眼跟著劉暢的幾個將領。
這幾個將領嚇的腿都抖擻,生怕趙濤下一個拿自己開刀。
趙濤看著這幾個副節度使說道:“你們幾個對於拆分威勝營還有啥意見?”
幾個副節度使嚇得趕忙說:“沒有,沒有,全憑殿下安排。”
“不錯,下去安排吧。”
趙濤揮揮手,聲音平靜地說道。他坐在椅子上,目光緩緩掃過麵前的幾個副節度使。
聽到這句話,那幾個副節度使仿佛得到了特赦一般,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他們爭先恐後地向軍帳外走去,腳步匆匆忙忙,似乎生怕趙濤會突然改變主意,問他們的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