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暗了,我們沿著河邊朝著賓館的方向走去。中途路過了一個特彆熱鬨的台球館,看了看時間,才八點半。
我們不約而同的說一起去打幾局。一樓已經滿了,老板帶我們來到二樓,那時候的人都比較窮,玩的地方一般很少有空調。隻見四個小壁扇掛在牆上,努力的旋轉著,時不時還打落一兩隻小蟲。
因為舅媽家的鄰居生的小孩都是兒子,所以我基本上是跟著一群男生長大的。也算是個搶眼的人物,還學了一身的男孩子本領。
什麼台球呀,兵乓球,旱冰,羽毛球,都打得還不錯。每次出去玩,後麵十來個男孩子做伴,走在街上,聲勢浩大。他們還不約而同的給我取了個外號“娟老大!”因為我年齡在他們裡麵也算大的,再加上脾氣差,還和裡麵的一個大個子奇打過架。
他們看我那不服輸的氣勢,加上買單時大氣。對這個外號很是認可。
我們三個人,兩人一局,誰輸了誰下,打得很有趣。基本上我都是那個不會下的。除非自己打累了。
這樣不知道收斂的性格,在之後的成長裡,也吃了不少虧。打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我們看著也有十點多了。剛好肚子也玩餓了。跑去那邊最有名的夜市,去吃了當地最有名的串串。
那裡的夜晚,熱鬨非凡。十一點基本上小桌子都坐滿了。三四個人圍著一個小桌子。桌子中間放了一個大鍋,下麵放的煤爐。
店裡有很多串好的小菜和一些鹵好的雞腳雞尖,還有一些新鮮的牛肉,鹵菜。主食就有一些炒粉,炒飯,雞蛋肉湯什麼的。
旁邊還有幾個燒烤攤,肉包子鋪,鍋盔,綠豆湯。當然,既然來了,我們肯定都得嘗嘗。吃了那麼多,還是串串的味道最好。老板說,幾十種調料天天熬著,自然味道難忘。
與其說人難忘,不如說吃進去的味道更讓人回味。
吃完剛好散個步,走到了酒店,大家豐富的玩了一天,也都累了。我洗完澡穿好睡衣躺到了床上。
突然還覺得有點不自在。平時睡覺都很討厭穿內衣睡,感覺嘞著難受,影響呼吸。可能遺傳了我媽的好基因,發育好。對著鏡子看了看,不穿內衣太明顯了。算了,還是穿上吧。
大家都洗完了,關了燈睡覺了。我也累了。躺下就睡了。應該睡了差不多兩三個小時,被浩子的鼾聲吵醒了。
我是個對睡眠幻境要求很高的人,不能有聲音,不能有光。突然發現,他還沒睡。
他看我翻了個身,悄悄的跑到了我的床上。我連忙說;“你過去睡,等一下浩子醒了看見我們睡在一起多尷尬!”我一個勁的推他。可是他好像沒有半點想要離開的意思。
他說;“他不會醒的,睡那麼死,聽鼾聲就知道了。不信我去打他一巴掌,他都不會醒。
”突然覺得他還很幽默,我也就沒說什麼了。想著反正被吵醒了,一下子也睡不著,聊聊天也沒事。我問“你為什麼一直沒睡?”他說,我本來想跟你睡的,看你都睡了,就沒吵你。
我驚呆了。他的想法讓我有些出乎意料。平時我們兩個一起玩。連牽個手都會害羞到臉通紅,心像小鹿亂撞一般。
我知道他有很多次送我回家想要牽我的手,我都很警覺的將手合在了一起。好像被陌生男的碰到會覺得一種莫名的不舒服,心裡很忐忑,很奇怪。為什麼會有那麼奇怪的感覺。我自己也搞不懂。
他突然抱住我,想要吻我。我立刻躲開了。雖然在心裡認定了他。但總感覺一切都太早了。最美好的事情,總覺得應該留在最後。等著有一天,他娶了我。再自然而然的發生這一切。那才是真正幸福的感覺。
此時此刻的我們,卻感覺像是兩個不懂事的孩子在偷吃著禁果。
我看他似乎並沒有死心,手悄悄的一點點的在我身體上遊走著。他說“我們現在已經是男女朋友關係了,你為什麼那麼抗拒我?難道你不喜歡我嗎?”
我說;“我也不知道,突然有個男的碰我。就感覺特彆奇怪。特彆抗拒。”
有種被非禮的感覺。更何況我們這樣,很容易懷孕。他說“不會的,我會很小心的,真的特彆愛你,特彆想要你。”
我想了想,還是推開了他。故意借口說;“還有浩子在旁呢!”
他說“浩子不可能醒的,他每次睡覺都特彆死。”我問“你怎麼知道?”
他說“我們總一起通宵,浩子坐在椅子上都可以打著鼾睡一夜,更何況是這麼軟的床。
他邊說,邊摸著我的臉,開始強吻我。我使勁推開他。感覺他好重,根本推不動。
玩了一天的我,真的感覺好累,好累,一點力氣也沒有了。既然他那麼愛我,都可以為了救我放棄掉自己的生命,能給他的,我又為什麼要吝嗇呢?
可是,想到有可能懷孕,我就又開始用力推開他。他說“彆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