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他看到安風露出的潔白的小臂上縱橫交錯的傷疤的時候,目光被燙了一下。
這個女人品行不端,婚內出軌,無論發生什麼都是她自找的。
陸景衡掀開被子下床,臨走前再看向安風的時候,目光裡隻剩下冰冷的恨意。
第二天安風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躺在她與陸景衡之前的婚房裡,她嚇了一跳,立刻從床上坐起來,後背驚出一身冷汗。
“媽咪,你醒來了!”
安逸早上起來以後就一直坐在小椅子上等她醒來,現在她終於醒來,小家夥又高興又委屈的一頭紮進她懷裡。
安風撫摸著安逸的小腦袋安慰他“小逸不要著急,媽咪隻是發燒而已。”
“媽咪,我們什麼時候回家,我想舅舅了。”
小寶貝兒帶著哭腔的聲音很委屈。
安風的手頓了一下,緩了緩以後她對安逸說道“很快,媽咪會快點帶你回家的。”
她眼眶發熱,將安逸緊緊的抱在懷裡,這是她一個人的孩子,誰都不可以把他搶走。
“小逸,先下樓吃飯,爸爸有事要和你媽媽說。”
陸景衡的出現,成功讓母子倆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在他們母子心中,或許他就是洪水猛獸一樣的存在。
這點讓陸景衡覺得很不爽。
安風摸了摸小逸的頭,對他說道“小逸,你先下樓吃飯,媽咪和陸總有事要說。”
陸總?她在孩子麵前就是管他叫陸總的?
聽到她這樣的稱呼,陸景衡怒從心來,小逸出去以後他就走到床邊黑著臉質問她“為什麼不讓他叫我爸爸?”
他今天穿了一身煙灰色的手工西裝,顯得整個人矜貴又冷漠。
安風慢慢從床上下來,剛退燒的身體有些虛弱,可她還是強撐著下床站好,與他對視“你昨天讓我跪下,我跪了,現在我可以帶小逸離開了嗎?”
看著她麵色蒼白卻依舊倔強的樣子,陸景衡扯唇冷笑“我可以給他最優質的生活,和最豐富的教育資源,你可以嗎?”
現在與她站在這間他們曾經的婚房裡,陸景衡就想起當年她與薑戈的出軌視頻爆光以後,她跪在他腿邊求他放過薑戈的畫麵。
因此,陸景衡說出來的話隻會更加殘忍“婚內出軌,縱凶殺人,安風,你一個坐過牢的惡毒女人,你憑什麼覺得你能把安逸培養好?一個聲名狼藉的母親,你的存在隻會是安逸人生中的汙點。”
“我是被陷害的!無論是出軌薑戈,還是迫害黎清清,我都沒有做過,四年過去了,陸景衡你為什麼還沒有調查清楚!”
被戳中軟肋以後,安風雙目赤紅的盯著陸景衡大吼,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帶著無儘的失望。
都四年了,陸景衡,你對當年的事情就沒有一點疑問嗎?你就從來沒有想過要去查清楚?
陸景衡被她這樣失望的目光震驚到了,心裡的某個角落出現一絲龜裂,但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
他冷漠的與她對視“事實已經水落石出,我為什麼還要調查下去?”
所以,四年過去了,他還是堅定的認為當年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是她的錯了?
三年的牢獄之災,三年暗無天日飽受折磨的生活,尊嚴被踐踏,身體被摧殘,痛的從來隻有她一個人。
而陸景衡,無情的將前妻送進監獄以後,還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與黎清清那個小三廝混在一起。
安風突然就笑了,笑得無比絕望。
瞧瞧她愛了這麼多年的是什麼東西,一腔癡情,最後就落得這樣的結果。
安風啊安風,你終究是太傻了。
一滴淚水絕望的從她眼中滑落,她看著陸景衡,字字泣血“陸景衡,我不該愛你的,過去那些年就當我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