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與太子的關係已經有了裂痕,朱良娣又生了太子的長子,她的地位威脅倍增,如果再失去娘家,對她的打擊簡直是毀滅性的。
所以,不管皇後如何暗示,太子妃都假裝聽不懂,想要靖國公府將黃家的事情一力承擔下來,將太子徹底撇清,那她呢?
娘家一旦被皇上問罪,如果丟了爵位失了官職,沒有兒子的太子妃豈不是被拔掉了牙的老虎?
隻一個朱良娣就能活吞了她。
太子妃儘量神色如常出了皇後的宮殿,等回到了太素宮她居住的地方,這才變了臉色。
她現在在太素宮不能見家裡人,往來傳書也很危險,萬一被人半路截下了呢?
皇後對她不滿,說不定會讓人暗中盯著她,她不能衝動。
隻盼著父親跟兄長不要衝動。
有了皇後語帶威脅的舉動,太子妃病都不敢生了,日日前去給皇後請安,務必要做個讓人挑不出錯的好兒媳。
齊舞陽瞧著皇後跟太子妃關係微妙,順勢病愈也前去給皇後請安,婆媳倆暗中較勁,皇後一時也顧不上齊舞陽,不過皇後待她十分冷淡就是。
這日從皇後這邊請了安出來,信王妃輕輕地鬆口氣,與齊舞陽並肩而行,邊走邊說道:“你瞧見了吧?太子妃居然敢反抗皇後的話,真是少見。”
“皇後娘娘想要太子妃接管一分部事情,卻又不交令牌,而且那些差事都是要花錢的,沒有令牌如何支取銀子,這明顯是要太子妃出錢。”齊舞陽低聲道。
“是啊,我也想不明白宮裡又不缺這點銀錢,皇後娘娘這是要做什麼?”信王妃皺眉道,因為皇後婆媳鬥法,她們這段日子一來請安侍疾也是戰戰兢兢,生怕自己被殃及池魚。
心情真是糟透了。
齊舞陽心裡有些猜測,但是沒有證據,微微搖了搖頭。
信王妃又道:“他們快回京了吧?”
“照理說應該快了,不過我還沒接到王爺的信,三弟給你寫信了?”齊舞陽問。
信王妃蹙眉,“就是沒收到信,瞧著日子我這心裡就擔心不已。”
兩個人都沒有信回來,要麼就是橫水關那邊的事情到了收尾階段,讓他們無暇寫信,要麼就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齊舞陽也有些擔心,寧王的身體修養這麼久才稍見起色,被皇帝派出京辦差,在外也不知如何了。
兩人在岔路口分開,各回各的宮殿。
齊舞陽前腳回來,後腳越清就到了行宮。
齊舞陽立刻見了他,拿到了寧王給她的信。
齊舞陽接過信並未直接打開,而是看著越清問道:“送信回來的人可還有彆的話說?”
越清就道:“王爺已經在回京途中,還未到京已經遭遇三回刺殺,故而改變了路線,回京時間會有延遲,信王爺受了傷,傷的還挺重,若不是王爺替他擋一劍,隻怕回不來了。”
齊舞陽臉色驟變,幾乎是下意識地問道:“王爺可有受傷?”
“王爺傷了胳膊,不過傷勢不重,王妃放心。”
齊舞陽如何能放心,他的身體比起信王可差遠了,“信王現在如何了?既然重傷,怕是不能趕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