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去後,齊舞陽續完舊也跟溫婤說起了正事,“和寧那邊真的不太平?”
“不好說,今年那邊一入冬就大雪連天,聽說還有冰雹砸死了不少牛羊馬匹,這個冬天不好過,怕是要扣關。他怕屆時顧不上我,我又有了身孕,一旦遇險就難以逃命,故而先讓我回京。”
齊舞陽的臉色一下子凝重起來,她可是知道溫婤是重生的。
她既然都回京了,就說明仗是一定要打的,唐徽言也一定會活下來打勝仗,但是和寧肯定會出問題,不然她不會離開和寧。
隻是這些話她都不能問,隻能自己在心裡猜測。
想到這裡,齊舞陽問溫婤,“既是這樣,那妹夫可有準備?”
“自然。”
齊舞陽長鬆一口氣,“他是常勝將軍,既有準備那就安心了。”
溫婤臉上的笑容淡了些,“都是拿命博來的罷了。”
齊舞陽握著她的手,“你放心,他早有準備,就一定能平安無事。”
溫婤自然知道唐徽言不會死,但是也知道和寧這一戰損失慘重,好在她與齊舞陽做了互市的生意,她借著做生意的幌子,跟唐徽言說從關外商人那裡聽到了些外族的消息,將自己知道的上輩子的信息摻雜著說給他。
唐徽言不是自負之輩,暗中派人出關打探,得了準確消息後立刻決定送她回京。
他一向果斷。
溫婤知道自己不能拖後腿,雖然滿懷擔憂還是離開了,若是她自己她肯定留下陪他,但是她肚子裡還有一個,她不敢賭。
因為她是重生的,是個變數。
溫婤定下心又問齊舞陽京城的形勢,齊舞陽跟她仔細一說。
溫婤冷笑一聲,“溫頌早晚把自己坑了,她這是想一腳踏兩船,也不怕掉水裡淹死。”
說到這裡,看著齊舞陽又道:“朱良娣此人不容小覷,你可要當心。”
齊舞陽聽著溫婤提起立刻順勢問道:“那日東宮宴我就瞧著朱良娣不太對勁,她跟太子妃之間頗有種一較高下之意。”
“太子妃沒有兒子,就是她最大的短處。”
而且上輩子,太子妃最終也沒生出兒子,朱良娣在太子登基後封了貴妃,再後來就架空了皇後,她不止有野心更有手段,架空了太子妃還能讓太子對她信任有加,一般人可做不到。
想到這裡,溫婤忽然想起一事,對著齊舞陽低聲道:“朱良娣對太子妃如此不滿,甚至在太子妃宴席上也不遮掩,是因為橫水關的事情。”
齊舞陽驚訝的看著溫婤,“你的意思是?”
溫婤點頭,“橫水關的事情唐徽言告訴我,朱良娣跟她的娘家毫不知情,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太子不信她。”
“正是。”溫婤輕笑,“所以我們的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