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就到了定邊侯府太夫人壽宴的日子,齊舞陽果然沒接到請帖,不過溫婤那邊也沒遞消息過來,想來沒什麼大事。
定邊侯府既沒給幾位王妃送請帖,也沒給幾位王爺遞帖子,寧王回府與齊舞陽說起此事笑著開口,“定邊侯大概不想惹事上身,要避嫌。”
齊舞陽接過他的氅衣掛在衣架上,今日天氣陰沉瞧著有雨雪的樣子,北風刮的緊,這樣的日子過壽宴,難免讓人心情不是很愉悅。
“既是要避嫌,壽宴就不該大辦,我聽竹生說今日宴請的賓客可不少。”齊舞陽伸手給寧王倒了盞熱茶遞給他。
往年一入冬,他的手腳就冰涼,今年情況好一些,齊舞陽這一年都在給他調養身體,他整日在戶部奔波臉色看著也還過得去。
寧王將茶盞托在掌心暖手,聽著齊舞陽這話側頭對著她笑,“你這怨氣倒是不少,又為你妹妹鳴不平?”
齊舞陽冷笑一聲,“小人之舉。”
寧王笑出聲,“彆氣了,今日南平王妃也沒赴宴。”
“咦?為什麼?”齊舞陽有點意外。
“病了。”
“這麼巧?”齊舞陽不信。
“就是這麼巧。”
齊舞陽懂了,肯定是寧王做了什麼,她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你做了什麼?”
“你怎麼肯定是我做了什麼?”
“果然是你。”
寧王:……
齊舞陽眉眼彎彎,“多謝。”
寧王臉上的笑意更深,“謝就不用了,畢竟你我是夫妻,你的事情也是我的事情。”
齊舞陽下意識的想要說是假的,但是還有寒酥她們在外守著,若是被聽了去總歸不好,便也沒說掃興的話,看著寧王道:“總歸還是要謝謝你,若是今日南平妃赴宴,若是當眾說什麼不清不楚的話讓我妹妹難看,這種事情不大不小的,吃了虧也不好討公道。”
把南平王妃摁在家裡,這種擔憂就沒了。
“這件事情是陸臨淵做的,南平王默許了。”
齊舞陽一怔,“南平王這是決定跟兒子一條心了?”
“不好說。”寧王哂然一笑。
在他這裡,陸臨淵是陸臨淵,南平王是南平王。
南平王是異姓王,這些年在朝堂上一向低調,就算是想要上太子的船,也不會表現得很明顯。
太子如今形勢不太好,南平王這是想雪中送炭,偏陸臨淵與他背道而馳。
兩父子立場不一,這對南平王府可不是好事。
必然會有一人退讓。
如今瞧著,南平王先退了一步。
齊舞陽思緒繁雜正想著這些事情,就聽著寧王又道:“年前信王跟梁王的事情會爆出來。你要做好準備。”
“真的?”齊舞陽立刻來了興趣,“我瞧著她們慢吞吞的,以為要等到年後才出手。”
“宸妃跟雲妃利益不能達成一致,二人都想對方先出手,結果都憋著不動。”寧王嘲諷一笑,“這麼好的機會,一旦等到年後,又不知會發生什麼變故。你要知道,藥效是有時間的,他們這邊已經察覺,信王跟梁王必然不會再入口那些東西,一旦拖得久了,藥效散去,再想狀告皇後母子沒了證據,豈不是誣告?”
“真是妙啊。”齊舞陽歎道,她怎麼就沒想到藥效這一折,“如此一來,她們想要延後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