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安伯府的管事就這麼被請了出去,臉上的神色十幾微妙,他還以為至少能見一麵寧王妃。
結果,根本見不到人。
不管如何,他也是雲安伯府的人,寧王與伯府之間再如何,寧王妃這樣做就不怕惹怒寧王?
齊舞陽並不管雲安伯府的人如何想,寧王回府後,她把這件事情與她一說,如何處置就是寧王的事情了。
寧王先是眉峰一蹙,隨即冷笑一聲,“他們倒是打的好主意,不過是擺著長輩的架勢,你不用在意。”
齊舞陽點點頭,“王爺與伯府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不過我成親時兩家就沒什麼往來,我不好擅做主張,隻能等著你回來做主。”
寧王點了點頭,“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我自會處理。”
齊舞陽看著寧王出去的背影,一時間心情也很複雜,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換做是誰,大概也不會能輕易放下的。
那麼小的時候失去了母親,又被外家放棄,這麼多年皇後母子暗中針對他良多,不見雲安伯府站出來,現在瞧著東宮接二連三出事,這是想找個退路,又想起了寧王來。
以為仗著那層稀薄的血緣關係,就能為所欲為嗎?
他們以為隻要他們回過頭來,寧王就願意接納他們嗎?
齊舞陽不知寧王做了什麼,雲安伯府那邊沒有再上門找她,但是朝堂上的風波卻越演越烈。
從兩位太醫之死到太醫院上下所有人都被審查,皇帝下旨三司會審,事情一下子變的嚴重起來。
齊舞陽後來才知道,皇帝的脈案也有問題。
“難怪之前皇上的態度與現在大有不同。”溫婤對著齊舞陽冷笑一聲,“板子隻有打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疼。”
聽著溫婤吐槽如此精準,齊舞陽不由一樂,“是啊,宸妃跟雲妃攢足了勁跟皇後過招,多但是皇上態度不明,故而朝堂上多有爭執,幾方下場險成鬨劇。”
寧王每每從宮中回府,齊舞陽甚至於都不用問,都能從他眉眼間瞧出今日朝堂上的幾分情形。
縱然寧王是想渾水摸魚,但是這水太渾了超出掌控,可也不是好事情。
齊舞陽看著溫婤問道:“皇上的脈案真的被動了手腳嗎?”
溫婤上一世沒有親身經曆過,而且皇帝脈案的事情也不是現在揭出來的,要再過幾年,那時太子與寧王之間的矛盾已經無法遮掩,梁王站隊太子,處處針對寧王,信王保持中立,但是偶爾會為寧王說話。
也就是那時,陸臨淵徹底上了寧王的船,她知道此事是因為南平王與陸臨淵態度不同,他偏向於太子,兩父子大吵一架,在府裡鬨出很大的動靜,溫婤這才知道了此事。
也進而處處關心此事進展,想到這裡,她看著齊舞陽輕聲道:“具體不是很清楚,但是敢說出這樣的話,但是空穴來風必有其因。”
齊舞陽聽懂了,上一世也有此事,但是溫婤的神色有些怪異,想來事情發展跟這輩子有些不同。
她仔細思量下,也能猜到幾分,要是有什麼不同,大概就是寧王的所作所為。
“今日郎中可有來診脈?”齊舞陽岔開話題問。
溫婤點頭,看著齊舞陽又道:“我剛接到和寧的來信,那邊大雪封城,關裡關外都會安定下來。”
“京城接連降雪,想來邊關那邊氣候更加嚴寒,大雪封城也非小事,怎麼沒聽朝堂上那邊有動靜?”齊舞陽好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