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州記!
花大娘心疼的抱了抱蘇清,眼神裡都是擔憂的神色,一個姑娘家遭遇了這樣的處境,恨不得自己去替她受罪。
蘇清很早就沒了娘親,蘇清的母親在蘇家本來就不受待見,死後的葬禮都沒有舉辦,蘇清又是個女娃,從小就被趕到了這個偏遠小城裡。
花大娘想著自己與柳絮有些交情,膝下並沒有子女,就把蘇清當成親生女兒來對待,兩人便相依為命了這麼多年。
蘇清從小就機靈可愛,長大了又生的這般俊俏,像極了她的母親。
“那陸沅呢?他不是一直尾隨著你嗎?那小子沒去救你?”有一個男子從人群中站出來問道。
蘇清說道:“那個時候我並沒有瞧見陸大哥啊,然後過了好一會兒,那個曹陽就進到山洞裡來,他說他說我生的好看,讓我從了他,從此一輩子錦衣玉食吃穿不愁……”
花大娘發出一聲嗬斥:“這臭豬蹄子,竟想著些齷蹉之事。”
說完還往曹陽的方向呸了一聲。
“啵”一壺老酒被人掀開,香醇的味道讓人欲罷不能。
陸沅又開了一壺新酒,上好的女兒紅,一口一個大滿足,心想:“編……接著編,我就靜靜的看你怎麼圓這個謊……”繞有一副看好戲的神色。
“他一開始還好聲好氣的勸我,然後……然後他就……”
說著說著蘇清便垂淚,那張好看的小臉蛋頓時委屈起來,她用袖子半掩著臉,眼神裡全是慌張的神色,委委屈屈。
“然後他怎麼了,你說,你說,嬸嬸在,沒人能欺負你。”花大娘有些焦急的問道。
蘇清又抽泣了幾下,委屈嘟囔著:“他就開始扯我的衣裳!說什麼隻要生米煮成熟飯了,我就拿他沒辦法了!”
花大娘氣的牙癢癢,蘇清見狀,又添油加醋道:“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長滿了胡子的老人家衝了進去。
我一開始還以為他是來救我的,結果那個老人家說:‘小娘子生的如此好看,就這樣草草了事豈不是糟蹋了?不如配以一壺美酒,花前月下,好不愜意。說不定還能快活似神仙?’”
“可惡!衣冠禽獸!”
人群中不知是誰說了這麼一句,大家也都對曹陽和那個老人家露出鄙夷之色。
蘇清點點頭符合大家的話,從懷裡掏出一枚手絹,嬌羞的抹了抹自己的眼淚,頓了頓,又說道:“那個曹陽聽了之後,雖然有些不悅,但是卻沒有在扯我的衣服了。
他問老人家:‘你是誰?膽敢壞我好事?’老人家又說:‘這方圓百裡,誰沒有聽說過曹家的大公子英俊瀟灑,善解人意,我自然是仰慕而來,想要和您交個朋友。’曹陽又問:‘你怎麼知道我就是曹家的人?’老人家又說:‘曹公子大名鼎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像您這般的不俗氣質,我一猜就是曹陽曹大公子。’
也許是老人家說的話讓他高興了,他便和那老人家喝起了酒來,不一會兒他就酒力不佳暈過去了,然後老人家就過來替我解開繩索,拉著我出了山洞,我這才看見外麵的人全都倒下了,他拉著我一路狂奔,我便清楚他是來救我的。剛才的不過是他的計策。”
眾人瞬間又對那個老人家欣賞起來,看見曹陽的時候又不自覺的露出不屑神情。
花大娘疑惑的問道:“看來是我們誤會了那個老人家了,清兒,你知道那老人家姓甚名誰嗎?他日有機會,一定要好好答謝人家。”
“您聽我接著說。那老人家說:‘我在酒裡下了迷藥,但是人太多估計藥效不好,他們不一會兒就會醒來。’見我有些猶豫,他開口喊了我一句蘇清妹妹,於是我就知道了,老人家是陸大哥假扮的!”
蘇清忽然就不哭了,開開心心的,整個人跳了起來,有些高興的說道。
“好小子,還算乾了件人事。”元瀧滿意的點點頭。
“眼看就要進城了,就聽見曹陽那群人趕了上來,隻聽見曹陽一個手下說什麼壞了他抓小女孩的事情,要教訓陸大哥!然後就有一條黑皮鞭從草叢裡竄出來,一下打到陸大哥背上,陸大哥頓時就倒地。”
說著蘇清還瞧了一眼那個曹宴,曹宴心下有些虛,不自覺的把黑皮鞭往身後藏了藏。
也許是看到了他的心虛,她指著黑皮鞭說:“就是這個,一模一樣,曹陽雖然品行不好,好歹也是個修者,陸大哥一個普通人,硬生生挨了這麼一下,叫他怎麼受得了,頓時就口吐鮮血了。”
蘇清說到這裡,眾人中便有人沉不住氣了,憤憤不平的說道:“欺人太甚,簡直是欺人太甚。”
蘇清一臉怒意,又瞪了曹宴一眼,曹宴沒好意思,就低下頭去,也不敢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