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兄,此事是我南宮家族家門不幸,沒想到竟然出了南宮素這樣的歹人。所幸天鷹兄並沒有受傷,南宮素雖然畏罪自殺,但我作為家主也有失察之責,願奉上三千萬靈石替天鷹兄壓驚。”
南宮玄策一改先前針鋒相對的態度,主動服了軟。
圍觀修士中也有人附和道:“李家主,我看事情就到這裡吧,得饒人處且饒人。”
“就是就是,大家都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彆鬨得不愉快,畢竟罪魁禍首已經伏誅了……”
“放屁!”
李天龍一聲怒喝打斷了這些人的勸解。
要是換成平時,南宮素自裁再加上三千萬靈石的賠禮,這口氣也就咽下去了。
但現在可不是李天鷹與芒山七凶的事,而是李天豹那支商隊,兩百餘名修士全軍覆沒以及所有貨物被劫!
李天龍雖然沒有證據直接證明此事與南宮家有關,但也知道絕對與其脫不了乾係,隻是這件事暫時還不便說出來,否則必會讓李家各地經營的生意受到波及。
這種情況下,一個行將就木的南宮素和區區三千萬靈石又怎能抵債?
南宮玄策眉頭緊蹙起來:“李天龍,我都已經自認家門不幸承擔責任了,準備做出賠償了,你還要怎麼樣?”
“怎麼樣?”李天龍怒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此言一出,連圍觀眾修士都變了臉色,即使數百年前幾家爭奪明軒商會的經營權時,都沒有鬨到這種程度。
但看李天龍的表情,似乎真是鐵了心,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好,這可是你說的!”
南宮玄策目光陰冷掃過李家眾人,心思迅速轉動起來,眼下正是李家實力薄弱的時候,自己要是賭一把的話,有極大可能讓李家在舞陽城除名。
兩大家族的修士瞬間擺開陣勢,似乎下一刻就要爆發滅門大戰。
四周圍觀修士見狀,呼啦一下後退幾百丈,他們都是來看熱鬨的,可不想被波及。
但就在雙方劍拔弩張的時候,一聲蘊含怒意的嗬斥響起,瞬間震懾住所有人:“你們這是打算將舞陽城拆了嗎?還有沒有把仙宮放在眼裡!”
一名白袍修士踏空而來,仙劫九重虛仙境的強大修為橫壓全場,此人名叫許鶴川,隸屬於仙宮監察司,也是舞陽城城主,總攬舞陽城一切事宜。
隻不過按照仙宮的規矩,所有城主都隻是掛個虛名,平日裡極少乾涉城中諸事,隻有遇到特彆重大的事情才會出麵。
許鶴川早就注意到李家前來興師問罪了,隻是以為還和之前一樣動動嘴皮子,也就沒有理會。
但是沒想到這次不一樣,都要演變成兩大家族的滅族死鬥了。
李家和南宮家是舞陽城數一數二的大家族,五六十名青冥、神隱修士當街廝殺,若是傳出去他這個城主也不用做了。
於是許鶴川不得不現身。
“見過許城主!”
“拜見許城主……”
看到許鶴川現身,所有人都恭敬見禮,這可是仙劫九重的絕頂大能,背後更站著齊天仙宮這個龐然大物。
許鶴川目光在李天龍與南宮玄策身上掃過,冷冷哼道:“你們還打算鬨到什麼時候?”
“城主明鑒!”南宮玄策連忙解釋,“並非是我鬨事,而是李天龍咄咄逼人,我南宮家族也不能引頸受戮!”
李天龍臉上表情變換不定,知道許鶴川現身,絕對不會給自己動手的機會,但李天豹等人的血仇又怎能輕易放下?
他的目光迅速變得堅毅起來:“回稟城主,今天我李家與南宮家血仇難解,唯有將其滅門才能慰藉三弟在天之靈!”
這個時候,再隱藏李天豹的事情,局勢就要對自己不利了。
許鶴川眉頭一皺,詢問道:“李天豹怎麼了?”
李天龍強忍心痛又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頓時引起一陣軒然大波。
他怒指南宮玄策道:“天鷹剛遇襲不久,天豹也遭人毒手,世上怎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必是南宮玄策下的手,我若是不能滅了南宮家族,如何有臉去見李家列代先祖!”
許鶴川沉默起來,他沒想到其中還有這樣的曲折,從情理上來說,此事或許真與南宮玄策脫不開乾係,但偏偏李天龍又拿不出任何證據。
這種情況下,他就算是舞陽城主,也不好妄下結論。
而在這時,人群中忽然又傳出一個聲音:“許城主,既然兩位家主各執一詞,何不按照以往慣例,讓雙方各派幾人入靈墟境,以懸賞任務做勝負手,生死勿論,敗者留下所有產業,自動退出舞陽城。之後再如何,那就另當彆論了。”
眾人轉頭看去,發現說話的正是錢家家主錢道明,而他的提議,正是舞陽城乃至整個雲州處理爭執的方法之一,隻不過舞陽城約有五百年沒有再用過了。
許鶴川沉吟片刻,這個方法確實不偏袒任何一方,而某一家若是脫離舞陽城,他也就無需費心維護,於是當即道:“錢家主的提議不錯,你們兩家意下如何?若是沒有異議,就按這個方法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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