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溪拉住她，“怎麼回事?”
曾四鳳像是被嚇到的模樣，焦急道“李李清月下麵流了好多血，濕了半個褥子，好可怕呀！”
人群裡麵不知道有誰嘀咕道“不會大出血了吧！她前些日子不是剛掉了胎嗎？
我媳婦當年就是在家生娃，流了好多血，就是這麼去世的。”
“咦，你彆嚇我，這山洞一晚還沒住上，可彆死了人。”
“你有沒有同情心啊！這個時候說這樣的晦氣話。”
“我說的也是事實嘛！”
“她這孩子掉了好幾天了，要出事早該出事，怎麼現在突然出狀況。”
“這就不知道了。”
江梨和繞溪趕過去，已經聞到了濃濃的血腥味道，山洞間拉了一道竹簾子隔開了外麵村民們好奇的視線。
隻聽到李清月零微的呻吟聲。
一名女知青從簾子後麵出來，問曾四鳳，“村醫呢？”
曾四鳳灰白著一張臉，“村醫不在，村民說他早兩天就去縣裡幫忙去了，那邊有受傷的村民，醫生人手不夠。
發生洪澇阻斷了路線，他也趕不回。”
“這可怎麼好？血越來越多了。”女知青手背拍著手掌心，來回踱步。
有村民推出了一個老婆子出來。
“湯婆婆是接生婆，接生了好多健康的孩子，也算是村裡的半個醫生的，讓她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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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推出來的老婆子連忙擺手，“你們高看我了，我好些年都沒接生了，而且她也不是生娃，這看病哪裡是我都長處。
我可不想沾惹這些是非，我都一把年紀了，可彆害我。”
曾四鳳一把拉過湯婆子，”死馬當活馬醫嘛，你先看看。
她真的很難受，都快沒了半條命。”
這邊鬨這麼大的動靜，早就驚動了村長他們。
村長過來問明情況，聽完眉頭都能夾死一隻蒼蠅了。
這李清月儘會給彆人惹事。
這都是什麼破事。
他一個大男人不方便進去看明情況。
讓自家老婆進去瞧瞧，再找了村裡兩個有經驗明事理的嬸子們照顧。
驅散了圍觀的人群。
都擠在這屁大點多地方，還能透氣嗎？
村裡人就是愛看熱鬨。
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時候了。
蔡金花和進去的兩位嬸子進去一會，就一盆一盆的血水端出來。
蔡金花慌忙出來。
“我看這丫頭狀況實在不好，還是要送醫院啊！這臉煞白煞白，跟死人似的。
剛才還有點人氣，現在都感覺這氣隻出不進，看著滲人。”
村長瞪她一眼，“要是現在能送她去醫院，我還能讓她在這嗎？
這出不去呀！
你沒看這山下都淹了嗎？
是長了翅膀能飛嗎？也不動腦子。”
村長心裡也害怕李清月有事，過幾天災難過了，他本可以向上麵報告零傷員，等待表揚。
結果又出了這檔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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