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江梨就在空間弄了藥草,熬製了解藥給吳老頭端了過去。
吳奶奶喂給了他。
吳老頭看起來精神還不錯,這次喝藥也沒有鬨,還說這次藥和之前喝的不一樣,一點臭味也沒有,反而有股藥草香,喝起來也不再排斥。
江梨覺得,幸好沒有出什麼大事。
江梨把事情和沈以安說了。
她道“我覺得吳奶奶太平靜了,安靜的過分了,讓我心裡麵有些慌。”
沈以安揉了揉她的腦袋。
“彆想太多,可能她想通了吧!
你做的很好,這件事也隻能這樣解決了,聲張了對吳奶奶沒有好處,除非想她坐牢。
點名讓她收手,才是最重要的。”
兩天後,山下麵的洪水已經退了一半。
大家已經在山上待半個月了。
大家沒吃好沒睡好,都是一臉的菜色。
村長終於宣布一個好消息。
三天後大家差不多可以下山了,村裡不能住人,縣裡麵那邊已經安排好了,騰出了一些屋子,屋子不夠,那邊弄了一塊空地,搭了一些臨時帳篷,給村民們休息。
洪水退卻前,包吃包住,各地的捐款已經彙集了過來,給災民買了物資送過來。
聽到可以下山,大家都很歡喜。
之前剛上山時的欣喜和熱情早已經被磨損光了,現在隻剩下迫不及待的奔向自由之地。
自那日坦白後,每日江梨熬一碗解藥送過去,吳奶奶並未再跟她多言。
她像個了無生氣的木偶人,似是沒有了目標。
對吳老頭也不似之前的好態度,經常不搭理他,憑他呼嚎。
江梨不知道她是想通了還是沒有想通。
最後幾天,每日裡江梨都去溫泉那裡。
她和沈以安想多泡幾次,兩人很快就要去安城,再上山就不容易了。
——
枯黃的落葉在寒風中輕輕飄舞。
大家的臉上不由的都浮起喜色,終於能自由了,雖然家園被毀,但是這些日子在山洞的艱苦生活,讓大家明白了一家人的重要性。
隻要人在,家園就會在。
每人肩膀上都挑著東西背著大包小包,都搬到山下。
下麵雖然都退水了,但是沒退乾淨,有些地方可以淌水,有些較深的地方有竹筏。
政府派人過來接他們,來了很多竹筏把他們運到前麵的地方。
婦女老人兒童先上竹筏,年輕力壯的人來回去山洞搬東西搬家當,背腿腳不便的老人下山。
大家共同合作,效率也很快。
村長嚷嚷道“一些不重要的東西家具工具啥,就放在山洞裡,搬來搬去也是負擔,這裡是我們的家,退完水還會回來的。
到時候再從山洞拿回來。
縣裡什麼都有,包了我們的一日三餐,身上帶些錢和換洗的衣服和被子就行。
那邊和山洞一樣,隻是臨時落腳的地方,住個一段時間就得回來。
彆有些不長耳朵的,什麼破家當都舍不得放手,竹筏有限,不要浪費國家人力物力資源,拿好東西抓緊時間上竹筏,一家人在一起,最好彆分開,相互照應點,孤寡老人多看著點。
一個個的都麻利點,機靈點,彆耽誤功夫,有一段路進不來車,要用走的,勁都留著點。”
大家排著隊,在村長的組織下一個個上了船。
吳家老兩口依舊是沈家人幫忙背下來的,和江梨一個竹筏,這是江梨特意要求的。
她要照顧老人,大家少了負擔,自然沒了意見。
江梨看到竹筏另一頭,小竹抱著阿力,正在照顧吳老頭。
沈以安沒有上這條竹筏,他在最後麵,受大隊長委托,照顧村裡的另一對年邁的老夫妻。
在竹筏上待的時間不長,主要是渡過一段淹沒之地。
下了竹筏,大家檢查行李,休整等著後麵一趟的人全部到位,再一同出發。
不然零零散散容易分散。
“吳奶奶累了吧!喝口水吧!”江梨把水壺遞過去。
吳奶奶坐在一邊的包裹上,搖搖頭,“我不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