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本來不願意跟人爭執,但是這關乎阿力。
如果她不輕不重的應揭過去,大家日後對阿力也會有異樣眼光,在很多事情上會輕視他。
這是她所不允許的。
這麼多人都在,她要表明態度更好。
不得不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人和羅桂英玩得好,還真是一點都不讓人奇怪。
三觀水平有待提高。
“嬸子,我與你不同,我這人心思敞亮,從不搞人前人後那一套,弄虛作假裝賢惠,說出來的話必能做到,收養的人,必定能如親生。
阿力父母不在身邊,我和沈以安就是他的親人,將來我孩子有的那一份他必有,我敢當大家夥麵前說,就不怕以後對陣。
其實人的一生很短暫,想那麼多乾嘛,能碰到阿力,就證明他與我有緣分,我真不真心,還是以後他是不是白眼狼,來日方長,你還能怕看不見嗎?
我相信阿力不是那樣的孩子,大多數被收養的孩子也不是這樣的人,隻是大家帶有色眼睛看他們,心裡沒有把他們當自家人,心裡刻意隔離和排斥。
或者用錯誤的教育方法,使迫使他們遠離自己。
因此獲得了“白眼狼”稱號而已。
孩子們其實心裡門清,誰好誰真心,自有想法。
我們兩口子愛阿力,完全接受了阿力,阿力也愛我們,也接受了我們,我們很幸福。
我不希望一些人在他麵前瞎嚼嘴根,孩子還小,辨彆是非的能力弱,彆誘導了他,這是我不希望看見的。”
江梨一番話說完,大家都麵麵相覷,不再做聲。
既不覺得那嬸子說的全對,更不覺得江梨的話有道理。
隻看個熱鬨。
那嬸子臉上有些掛不住了,這不是說她挑撥是非嘛!
她哪有這個意思。
“以安媳婦,咱們隨便聊聊,你乾嘛這麼嚴肅啊!
我也沒說什麼呀!我怎麼會亂嚼舌根呢!阿力還是很可愛的,我家小孫子也挺喜歡他的。
我這不是怕你太過上心,好心提點你一下嘛!
我又沒有惡意,瞧你這麼點小事,就要生氣了,這心眼可真不大,以後我都不敢和你聊天了。”
旁邊的吳奶奶注視靜聽了一切。
突然冷哼一聲,“你一個做奶奶的人了,跟人家年輕人有什麼好聊的,自然是聊不到一塊去。
你這封建古董思想,也隻能和你差不多水平的老頭子老太太能聊,你和我聊聊還差不多,我還能應和你幾句。”
吳奶奶難得開口和人說話,大家都有些詫異,她很少跟大家交流,因此大家都想聽她要說什麼。
“我跟你能聊啥,你平時幾乎小門不邁,大門不出,難得見你一個人影,上一次聽你說話,還是前兩年跟你買雞崽的時候。
你都跟村裡人脫聯了,能跟得上村裡的消息嗎?
你又能知道些啥?”
大嬸雖然比吳奶奶小十來歲,但是兩人輩分差不多
自家有兒有女有子女,人丁興旺,比起吳奶奶,她生活好多了,因此她說起話來也昂首挺胸,很有底氣。
吳奶奶輕飄的睨她一眼。
動作自然的拂了拂耳根的花白的碎發,微微整理了一下袖口。
雲淡風輕道“我就算不出門,也能知道那些事情。
比如就你家,前幾年大兒媳婦入門三年生不出,你抱養了一個窮親戚家的女兒在大兒媳婦身邊養著,養了兩年,大兒媳婦就懷孕,隔年生了一個大胖小子,次年又生了一個大胖小子,三年抱倆。
等親孫子生出來,又嫌那抱來的丫頭浪費糧食在家礙事,趁大媳婦不備,又把孩子送回她原來的家庭。
好在你大兒媳婦人比你心善,養了幾年,對那小丫頭有感情,又去給抱了回來,為此你這兩年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沒少對你大媳婦陰陽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