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守將劉慶..."
"那廢物正在溫柔鄉裡做夢呢!"吳漢咧嘴一笑,"老子送去的胡姬,夠他睡到日上三竿!"
四更天,鄴城西門悄然開啟。吳漢的精騎像幽靈般湧入城門,城頭值守的士兵早被陳康的親兵"請"去喝酒了。
"將軍妙計!"岑彭忍不住讚歎,"不過...那封問罪信真是謝躬寫的?"
吳漢嘿嘿一笑,從懷裡又掏出封信:"老子讓馮異仿寫的!謝躬的字跡,那家夥能模仿十成十!"
岑彭突然指向前方:"不好!劉慶來了!"
隻見長街儘頭,劉慶衣衫不整地衝來,身後跟著十幾個親兵:"陳康!你敢造反..."
話音未落,吳漢抬手一箭。弩箭擦著劉慶耳邊飛過,釘在門板上嗡嗡作響。
"劉將軍,"吳漢慢悠悠搭上第二支箭,"你是想當忠臣,還是想活命?"
劉慶腿一軟跪倒在地:"活命!我要活命!"
晨光微熹時,鄴城悄無聲息地換了主人。陳康抱著假官印做美夢,劉慶蹲在牢裡寫悔過書,而吳漢正在城頭擦拭染血的刀——有個謝躬的死忠想報信,被他一刀解決了。
"老岑,"吳漢望著邯鄲方向,"你說謝躬到城下時,看見咱們的旗幟會是什麼表情?"
岑彭輕笑:"大概會氣得從馬上栽下來吧。"
朝陽躍出地平線,照亮城頭上新換的"劉"字大旗。旗杆下,吳漢的刀疤臉笑得格外猙獰。
三更的梆子聲還在鄴城街巷回蕩時,南門的守卒突然集體鬨起肚子。
"哎喲喂...這晚飯的豆粥有問題..."守城校尉夾著腿直跳腳,臉憋得青紫。
沒人注意到,陰影裡有個夥夫打扮的漢子正偷偷倒掉半桶巴豆湯。更沒人發現,城垛上係著的三根草繩——那是給吳漢的信號。
子時正刻,南門悄無聲息地滑開一道縫。吳漢像隻黑豹般潛入,鐵甲外罩著夜行衣,連刀鞘都用布條纏緊了。
"將軍..."陳康從門後閃出,官袍下擺沾著泥點,活像隻偷油失手的老鼠。
吳漢銳利的目光掃過城樓:"都乾淨了?"
"乾、乾淨了!"陳康擦汗的手直抖,"劉慶在醉仙樓喝花酒,我的人往酒裡加了蒙汗藥..."
話沒說完,吳漢突然捂住他的嘴。兩人屏息蹲下,隻聽一隊巡夜兵士哼著小調走過:
"謝尚書,摳屁眼...克扣軍餉買細軟..."
"劉將軍,軟腳蝦...見了敵人就趴下..."
吳漢鬆開手,嘴角咧到刀疤處:"唱得不錯,該賞。"
陳康腿都軟了:"將、將軍,現在..."
"照計劃行事。"吳漢一揮手,身後閃出十條黑影,"你帶路,我們去"請"劉大將軍。"
醉仙樓天字房裡,劉慶正做著美夢。左手摟著胡姬,右手抓著酒壺,鼾聲打得震天響。床底下滾著三個空壇子,帳幔上還掛著條粉肚兜。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