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部:改組‘防疫站’,負責疫苗推廣、滅鼠除蚊,按季度發績效,年終評‘最美瘟神’。”
瘟小郎嘴角抽搐:“最美瘟神?聽起來像罵人……不過績效我喜歡。”
“樹精:綠化辦,包吃包住,春天賞芽,夏天賞葉,秋天賞果,冬天……輪休睡覺。”
老鬆捋著胡子,滿意地點頭:“冬天睡覺,甚合我意。”
眾神一聽,秒安靜,仿佛剛才的吵鬨隻是彩排。
編製分贓大會眼看要散場,案上隻剩一團紅線。
白山一句“月老給新人”,像把魚餌扔進餓魚塘。
雷萬鈞第一個拍案:“新人?我新娶的第十八房小妾算不算?給我個名額,我保她三年抱倆!”
瘟小郎捏著嗓子:“我雖單身,可我有粉絲!給我月老,我讓他們一年完婚,三年超額!”
老鬆拄拐慢吞吞:“老朽根係龐大,給我月老,我保全寨鬆柏連理成林!”
白樟把木牌往案上一拍:“臨時月老,價高者得!起拍價——三鬥雷火丹!”
台下頓時炸鍋:
“我出五鬥!”
“我出一整缸!”
“我出我閨女嫁妝!”
紅線還沒影,價格先飆到天上。
鄧晨冷眼看著眾人哄搶,心裡算盤劈啪:
“全天下都在傳佛家勝了道家,我卻在這兒看你們搶一個姻緣編製?”
他抬手,一聲銅鑼:“肅靜!”
喧鬨驟停,隻聽他淡淡一句:
“月老編製,不歸新人,不歸價高,隻歸——為道家流過汗的人。”
雷萬鈞臉紅脖子粗:“我流過!我汗能把汝水淹了!”
瘟小郎舉手:“我流過!我淚都流成防疫湯了!”
老鬆慢吞吞:“我樹根都泡出汗堿了。”
鄧晨甩出一張“功德簿”,上麵密密麻麻記著:
雷萬鈞:抬雷神三十六次,汗漬三斤。
瘟小郎:推銷防疫湯,被村民追著打九次。
老鬆:提供樹洞,被當公共廁所,打掃一百零八次。
白樟:抬杠、敲鼓、當鬼差,被罵“最欠揍”榜榜首。
“公開投票,誰票多誰封神!”
投票方式簡單粗暴——往功德簿上按手印,一個手印一票。
頃刻間,雷萬鈞的頁麵被按成紅彤彤的手掌森林;
瘟小郎的頁麵被按成指紋迷宮;
老鬆的頁麵被按成樹皮手印拚圖。
連路過的狗都被按了個梅花印,票池瞬間膨脹。
手印不夠用,印泥成了硬通貨。
雷部外委偷偷熬雷火丹當印泥,一按一個爆炸手印;
瘟神後勤把防疫湯摻朱砂,一按一個藥味手印;
繡坊娘子用胭脂兌水,一按一個粉紅愛心。
印泥香味飄滿穀場,像極了一場大型化妝品展銷會。
票數膠著,罵聲四起,眼看就要上演全武行。
鄧晨一腳踹翻案幾,紅線團滾到地上,被他一腳踩住。
“夠了!”
他目光掃過眾人,聲音冷得像冰渣:
“全天下都在傳佛家勝了道家,我們卻在這裡為一個姻緣位搶破頭?
佛門東渡,中原信徒日夜增加;
我們卻在窩裡鬥,鬥得連雷公都嫌丟人!”
全場安靜,隻聽見紅線被踩得吱呀響。
鄧晨彎腰撿起紅線,隨手一拋,紅線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穩穩落在功德簿上——
不偏不倚,蓋住所有人的手印。
“月老編製,暫封!
今日起,一期封神告一段落。
二期、三期封神,已在路上。
凡為道家流過汗、出過力、挨過罵的,
都有機會封神!
不隻是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