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綺看著隻有淋浴的衛生間，也有些犯難。
想著，要不等賀斯淵出去後，她就坐在地上打開淋浴衝一會兒吧。
賀斯淵注意到藍綺臉上的為難，想到剛才鐘佳怡說藍綺要泡腿。
“你是不是要找浴缸？”賀斯淵低頭看著靠在自己懷裡的藍綺問道。
藍綺仰頭看向賀斯淵，嘴唇看上去已經沒有了血色。
“嗯，這裡沒有。”說這話的時候，賀斯淵總覺得小姑娘是在跟自己撒嬌。
就像在外麵受了欺負，回來看到家長後，委委屈屈地開始告狀。
賀斯淵心一軟。
“沒關係，我房間裡有，我帶你過去。”
說著便抱著藍綺去了自己的房間。
賀斯淵的房間比藍綺的要大一些，裡麵有一個大浴缸。
藍綺看到浴缸的時候眼睛一亮。
“我先幫你放水，你在外麵坐一會兒可以嗎？”
“嗯，可以。”
賀斯淵把人放在自己床上，轉身去浴室給浴缸放水。
藍綺突然喊住他，“賀斯淵！”
“怎麼了？”賀斯淵回頭。
“不要熱水，要冷水。”
賀斯淵一愣，“你確定？”
這個天氣雖說不冷，但是藍綺現在的體質泡冷水，真的不會感冒？
“就要冷水，我不能泡熱水。”藍綺肯定地點點頭。
泡熱水容易把自己煮熟。
雖然這話有點誇張，熟肯定是熟不了，但絕對會不舒服。
“好，我知道了。”
放冷水速度很快，沒一會兒賀斯淵就放好了水。
出來後抱著藍綺回到浴室，讓她坐在浴缸邊的小板凳上。
“我出去了，有事喊我。”
“好。”藍綺仰頭看著賀斯淵，乖巧地點點頭。
賀斯淵從這個角度向下看去，燈光筆直照射在藍綺的身上。在她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裡反射出一抹藍色的光暈。
嗯？
藍色？
賀斯淵一怔，微微彎腰仔細盯著藍綺的眼睛看。
彎腰下去的時候有些擋住了頭頂的燈光。
是黑色沒錯，但是剛才的藍光很顯然也不是他的錯覺。
賀斯淵讓開了一些，燈光再次照射在藍綺的眼睛裡。那抹微弱的藍色光暈再次出現。
果然不是錯覺。
“藍綺，你的眼睛……”
“嗯？怎麼了？”藍綺急忙抬手擋住自己的眼睛。
她好不容易才學會隱藏眼睛跟頭發的顏色，隻是還不太熟練。所以她也不確定什麼時候會失效。
聽到賀斯淵問她眼睛，她下意識以為自己的眼睛露餡了。
賀斯淵見藍綺這麼緊張，眼神一暗。
“沒什麼，就是想說你眼睛很大。好了，我不打擾你了，你趕緊泡腿吧。我就在外麵，有事叫我。”
“好。”
藍綺鬆了口氣，還好沒露餡。
等賀斯淵出去，並且帶上浴室的門後。
藍綺費勁地脫下自己的褲子，然後挪進了浴缸裡。
一進入水中，藍綺就忍不住發出一聲舒服的喟歎。
一雙筆直修長的腿在完全被水沾濕後，不受控製地並攏，緩緩化為一雙深藍色的魚尾。
寬大的魚尾不受控製地在水裡擺動，帶起兩側薄如蟬翼的鰭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