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城街頭,崔臻帶人封鎖了案發現場,六具屍體早就冷透了。
“大人!是被人武力致死,時間大約是在醜時左右,對方出手狠辣,整根喉管斷裂窒息而死。”仵作上前彙報工作。
“到現在還沒有人去報案嗎?”崔臻轉臉問丁三克。
“沒有!”
崔臻看著天色漸漸地亮了起來,街麵上的百姓也越來越多:“都這個時候了,就是尋常百姓家也都起床了,怎麼會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明白大人的意思了,大人沒有將屍體運回開封府就是想讓城內百姓都知道這件事情。”丁三克反應過來。
“若真是正常百姓家的人,又哪裡需要我們在這裡大招旗鼓的,就怕又是和上次一樣那就麻煩了,天子腳下接二連三的發生這樣的命案,就算聖上不問罪與我,其他人也都可以直接參我一本,隨便找出一條我就得按罪論處的。玩忽職守,執法不嚴,碌碌無為,飽食終日無所用心……”崔臻回身看著這六具屍體歎了口氣。
“大人不能這麼妄自菲薄!大人的辛苦我們可都是看在眼裡的!”丁三克安慰。
“丁三克!我記得聽你說起過,你祖上曾是乾喪葬事業的?”崔臻問。
“對!我祖父,外祖父都是從事這個行業的,後來家道中途就沒落了!”
崔臻饒有興致地看向丁三克:“那你是跟誰學的手藝?你父親?”崔臻故意隨口問。
丁三克看著崔臻沒有及時回答:“是跟我祖父後麵,是我祖父後來教我的!”
崔臻知道他在撒謊:“那你父親呢?”
“我出生就不知道我父親的樣子,我祖父也從來不告訴我,後來我祖父臨終前就跟我說,日後彆人問起你的身世就說是孤兒,他將我寄養在一個親戚家中,等我年滿十三歲的時候那個親戚就將我送到了開封府,正好是在從前的趙成義手裡。”丁三克如實回答的。
就幾句話的時間天已經是亮了,開封府還是沒有接收到前去報案的百姓:“把屍體運回開封府,清理街道後回府!”崔臻就像是再一次被人按在地上暴打了一頓。
“大人!您這是去哪?”丁三克看崔臻是往另一個方向去的。
“去一水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