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悚影院開局扮演配角!
回蕩在密室裡的鈴鐺聲越發詭異,聲音尖銳刺耳,鬼鈴鐺發出的聲音不再像是之前令人心煩。
捂著耳朵的伊文嘉頭疼欲裂,渾身潮紅、血脈賁張,難受至極的慘叫了起來。
再繼續讓鬼鈴鐺持續下去,鬼有沒有驅走不知道,她這個真正的普通人倒是要先死在鈴鐺聲裡了,哪怕這聲音並不是衝她來的。
隻是有點難受的陳銘看著倒在床上的伊文嘉,心裡歎息一聲走了過去,拿出大概還能再使用一兩次的怨戀鐲然後使用。
一股陰冷的氣場彌漫開來,那令人難以忍受的聲音就像是被隔開了很遠的距離一樣變的微弱。
伊文嘉感激的看了一眼陳銘,然後放鬆下來的她直接昏睡了過去。
“……哎。”陳銘看著昏睡過去的伊文嘉,把還不到十秒,僅僅隻是八秒就已經快要全黑的怨戀鐲收回,對這個伊文嘉已經算是仁至義儘了,自己也算儘到了主角偉光正形象的責任了,餘威也夠護著她在接下來幾分鐘內不被那聲音影響了。
至於之後這個伊文嘉是死是活,他也幫不上什麼忙了。
不過倒也不是沒有好消息,使用怨戀鐲消耗的六百贖死卷剛剛好跟收獲持平,應該跟救下伊文嘉有點關係,但更多的,恐怕還是跟那鬼鈴鐺一起給外麵的東西施加壓力吧。
而鈴鐺聲的變化一起,不隻是人感到難受,就在密室裡填滿各個廊道的血池詭異的不規則流動了起來,一具屍體從血池中浮起,有些纖細,看形狀是個女子屍體,但更讓人恐懼的是這個屍體一直停留在兩個有人的房間前。
陳銘思考著一個問題,向櫻桐問道“那東西是不是現在就在門口?”
陳星之前有跟他交談過一些話,其中有一句是這麼說的“其實,驚悚影院會不會早就已經把我們大部分行為都已經算到並寫入了劇本裡,隻等我們改變再放出來給我們觀看新劇本,隻要不是真的出乎意料導致劇本重寫,其實我們能做到的一切正向改變就是我們能儘到的全力?隻是因為我們不知道怎麼樣的改變才能讓劇本往好的正方向變化,所以沒法直接大膽改變劇情,有什麼好的改變往往就藏在看似危險的行為中,想要安全又要改變劇情,我們就隻有把握好時機去改變。”
櫻桐看了眼用來堵門的一次性靈異血肉,這塊肉一直在抽動著,那是一個鬼的屍體,隻是失去了詛咒核心,沒法再組成一個鬼的軀殼了,而這東西可以抗拒彆的靈異接近它們所在的區域。
櫻桐確信的點頭說道“還在,怎麼?”
陳星對西宮咲說道“那東西一直不襲擊我們,隻是堵門,恐怕也是在拖延時間,我們絕對不能再拖下去了。”
西宮咲問道“那你的想法是?”
陳銘對這裡的所有老資格演員說道“我使用鬼衣去誘騙門口那個鬼襲擊我,而你們不能讓鬼混進這個房間來,櫻桐你必須保證它在襲擊我的時候把門立刻關上,讓襲擊撞到門上來觸發這些靈媒血符。”
“這個辦法真的不是瘋了才會做出來的?”西宮咲不敢置信的看著陳星“需要有能力保護自己又要隊友能夠完成配合誘騙鬼來攻擊自己,然後關門讓鬼的攻擊撞到門上來激活靈媒血符……”
19號影院的人也是皺著眉頭看這個新人,如果不是他的表現出乎了老資格演員們的預料,這裡還輪不到他來說話,不過這裡的主事人是西宮咲,要不要同意這個辦法就看西宮咲了。
“現在鈴鐺已經使用十四秒了,而你們肯定能辦到這一點吧?”陳星抽出那把鬼劍,在這之前,鬼劍隻因為要救於菲菲而使用了一次,現在它的威力並沒有遭到太多的削弱,而這個鬼劍最重要的能力就是讓他跟劍中鬼互換。
而鬼是不死的,再多的襲擊,都可以由鬼來承受!
西宮咲她們要做的除了防守住這個房間以外,更重要的就是把走到門口變成鬼的他給抓回來,解除使用鬼劍的時候他可是會變回人的,人可沒法承受鬼的襲擊。
西宮咲拿捏不定,又過了兩秒才說道“你有多少把握?”
陳星說道“不敢說百分百,百分之八十吧。”
“好,那你去吧,我們支援你。”孫樂向陳銘點點頭,然後示意櫻桐開門。
“我想我可能瘋了,竟然會陪你們做這個決定……”櫻桐拿起門縫邊的靈異血肉,隻是她心裡多多少少都明白。
現在鈴鐺已經使用了至少15秒了,持有鈴鐺的程星就算願意付出更大的代價去使用到第三十秒,就算贖死卷付得起也承受不起第二個鬼很有可能就複蘇在房內的代價。
現在使用著鈴鐺,剛才還使用了怨戀鐲,一共兩個詛咒之物的使用,對門外的鬼肯定已經起到了壓製或對抗,雖然並沒有成功將鬼驅走,但也能讓那個鬼被限製住。
這樣出去吸引襲擊的人才會更加安全,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而且這已經是第三幕了,原劇本裡其實是再過一會門外的鬼就會自己撞門導致靈媒血符被觸發,然後這片鬼域動蕩了起來,接著被接連不斷的靈異物品給擊破,然後跟靈鬼正麵鬥一次,隻是沒出什麼結果。
而回到了現實裡,招娣三人並不在彆墅內,整個第三幕都沒見到他們,留下的信息說是要去處理彙海城其它地方突然爆發靈異的重災區。
這就是原劇本的內容。
但陳銘已經不想再等下去了,說不定就是因為他們在這裡等待的時間導致現實中的靈異醞釀成了重災,進而導致他們失去了招娣這三個幫手。
房門打開,填滿了廊道足以淹沒小腿的血液流動著卻始終沒有進入房內,一具腐爛的屍體沉浮在廊道中。
陳星向對麵同樣走出來的陳銘笑了笑,持著鬼劍,手中鈴鐺被收入了人骨手環中,身形逐漸變成了一個秀麗但眼神死寂而空洞的女鬼,相比陳星,這個女鬼梗矮一些,目光盯住了屍體,腳步一抬就往血池中踏去,鬼劍劍身裡的女鬼逐漸變成了笑著的陳星。
陳銘向陳星點點頭,身上的鬼大衣無風自動,死死的裹著陳銘,兜帽也早就被他戴上,隨後鬼衣變長,從一個大衣變成一個長長的袍子直接長到了他後腳跟的位置,腳下一動,直接踏向血池。
鬼劍帶著破空聲呼嘯著將那具腐爛的屍體釘住讓其不能動彈。
鬼袍下擺無風自動的一甩,門邊的血池就像是紙張被風吹動了一樣散開,露出了一片足以讓人立足的空地。
陳銘的頭發瞬間鬢白如霜,麵容有了一些疲憊。
女鬼向屍體踏去,一手抓住鬼劍劍柄將之拔出,劍身依舊光亮如鏡,淹沒了小腿的血液流動著要將踏入者的血液引出,但現在站著的卻是一個鬼,隻能徒勞無功。
陳銘走到了鬼的身邊,越走越是疲憊,血池被硬生生的掃出一塊空地,僅僅隻是走出五步就讓他恨不得立刻躺下休息,但現在肯定是不可能停下休息的。
等走得近了,陳銘才詫異而震驚的對那個屍體喊出“唐雪?!”
雖然屍體已經大部分都腐爛了,但那還留有大半原本樣子的臉,還有那隱約能認出來的身形,這確實是唐雪的屍體。
而走出來了的陳銘,原先走出來的道路已經被血液給填滿,鬼袍不停的擺動著,卻終究被一些血液沾染到了袍子上。
陳銘看了一眼光亮如鏡的劍身,可以看到陳星正在示意他可以離開了,隨著女鬼跟那個屍體發生了實際接觸時也等於被鬼盯上了,就算原本並不會襲擊自己,隨著這個行為出現也必定會來襲擊自己了。
而陳銘也從善如流的往回走,既然這個陳星都把事情辦妥了,自己倒也沒必要多事了。
不過事實並不是他想要不多事就不多事的,血池底下就像是有什麼在吹一樣翻滾起了一個血浪向兩人撲來,沾滿了廊道上下所有的空間。
就像是浪潮一樣向陳銘拍來。
之前兩個詛咒之物的壓製效果已經過了,在這裡不但要壓製這個鬼還要跟這片沒有出口的密室鬼域對抗,現在陳銘還沒有遭受鬼的直接攻擊隻是因為他還在使用著鬼衣。
當頭拍下的血浪雖然絕大部分都被鬼袍甩動著擋出去了,但還是有一些飛濺到他的手上。
沾染了靈異就注定要被靈異糾纏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