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幫忙的無秘派弟子提示道“魯少爺小心,李紅這招是本派最強的心法之一血屠滅,她身上紅光化為利刃,削鐵如泥。”
“來的好,正好試一下是我神機營的軍器堅硬,還是你的兵刃鋒利。”魯慎弈大喊著,竟直接把神機匣橫置於懷中,哢噠一聲,匣中如閃電般飛出數十個如麻雀般大小的木匣直射李紅而來。“都給我滾開!”眾無秘閣弟子本來就是坐山觀虎鬥,聽到魯慎弈下此命令,如獲大赦,紛紛跳遠。
有了先前的前車之鑒,李紅不敢大意,靈巧而謹慎地的躲過所有的木匣,但木匣的目標似乎不是她,木匣最終飛到李紅身後,緊緊地鉗在石壁,房簷之上。
李紅轉身眼角餘光撇過,發現木匣停留的位置與自己呈三角之位,暗道一聲大事不好,想飛去摧毀木匣,魯慎弈冷哼一聲道“想破陣,為時晚矣!”
木匣打開,裡麵細小的釘頭如蜘蛛吐絲般射出銀絲,在李紅腳下層層穿插,最後在半空似一張銀色的漁網。
漁網裡的魚兒自然不相信這是給她的好東西,手中破空刺紅光愈盛,紅光瘋長,破空刺長如把寶劍。一劍斬去,將銀網劃開了一道口子。
魯慎弈讚道“不愧是五色之一,倒有幾分實力,竟能破開我的軟銀絲,不過,看你接下來還有幾分本事,收!”
又是哢噠一聲,木匣與銀絲的連接相繼斷開,李紅腳下的銀絲居然向上詭異的彎曲要將她全部包圍起來。
李紅的血屠滅本來就十分的消耗自己的內力,軟銀絲也是堅韌異常,一劍斬斷,又有一根補了上來。內力損失的七七八八,銀絲卻無窮無儘。
“好!魯少爺真乃高手也!”旁邊觀戰的無秘派弟子平日裡早聽聞自己的師兄弟們被李紅殺得七七八八,今日見李紅陷入如此困境,反常地誇讚起朝廷之人。
“我不能再跟無謂的機關耗下去了,神機營的鬼東西太多了。”越是危險,李紅越加冷靜,她一邊躲避著,一邊看向了像欣賞猴子表演的魯慎弈。“那就,擒賊先擒王。”
血屠滅再一次燃燒,李紅掙脫了半邊的銀絲,顧不得纏在小腿上的另一半,血光似閃電,破空刺直衝魯慎弈麵門而去。
“魯少爺小心,這瘋女人要跟你同歸於儘!”無秘派一人提醒道,卻無一人敢上前阻擋。
“同歸於儘?我乃朝廷命官,真以為你能殺了我不成?”魯慎弈大笑道,想從神機匣中取出機關護體,就在他低頭的刹那,一點血光現,破空刺已落在了他的胸口。
李紅當然不想殺死一個朝廷之人讓她惹上無儘的麻煩,特地刺向了心臟另一邊的胸口,隻要讓魯慎弈無法驅動機關即可,但破空刺抵達了他的胸口,回應李紅的,不是血肉撕開的聲音,而是一聲沉悶的鐵刃撞響。
“怎麼了?沒吃飯?用點力啊。”魯慎弈低頭看向終不能傷他分毫的破空刺,戲謔道“一枚銅板就能讓你們所謂的江湖兒女反目成仇,我穿的軟猥甲要讓你們成仇多少次才能得到呢?”
李紅恍然大悟,神機營,兵械重地,麵前不會武功的魯少爺自然全副武裝,哪怕是穿上可能被安造反之名的甲胄,這一擊,注定必敗。
“魚白,對不起……”李紅鬥誌不再,想要轉身逃跑,小腿卻傳來一陣刺痛,使她半跪在地。原來是原先的銀絲沒有掙脫,急速之下割傷了小腿。
“瘋女人,你也有今天。”
“把她活捉給總管,我等必升三階職位!”
“嘻嘻,在這之前,弟兄們……”
魯慎弈冷冷地抱胸看著李紅道“早知道把《魯班機要》交出來,紅姑娘你又何必有如此下場。”
李紅舉起破空刺架在自己的秀頸旁,寒聲道“你可真是個忠臣良將,我若習得《魯班機要》,必將做一排神機匣給你當棺材用。”
“既然紅姑娘這麼喜歡逞口舌之快,那本少就讓你夜夜笙歌。”魯慎弈木匣一叩,一把飛刀直射李紅握匕首的掌心,在李紅割開喉嚨之前打下了手中的破空刺。又兩道釘爪困住了李紅的雙腳。
“隨便你們玩,我回去找鐘老狗。”
“謝魯少爺賞賜!”
“阿靈,魚白,謝燕、王菁,對不起,我沒能帶你們回家……”
眾人蕩笑著一邊脫衣上前,一邊汙言穢語羞辱李紅時,一聲雷鳴震徹蒼穹,一席黑影如歸雁落在李紅身旁,上前的無秘派弟子頭顱整齊劃一地齊齊掉了下來。
黑影細心的為李紅包紮起了掌心的傷口,李紅驚詫的抬起頭,是那雙與她一眼的鳳眸溫情地看著自己。
“姐姐,對不起,我來晚了。”緋間翎秋瞳剪水,淚光似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