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點聲,我沒聽到!”朱寧道。
“我說他老糊塗了!”楊丹妮大著聲音說道。
“哦?沒說錯啊,本來就老糊塗了!”朱寧冷哼了一聲,目光在周圍掃過,最終落到了秦臻卿的身上,“爸,你是不是老糊塗了?”
秦臻卿氣的胸口發脹,麵帶潮紅,“朱寧……”
“二嫂,你就是這麼和咱爸說話的?”秦建業眼中殺機泛濫,冷聲質問。
朱寧看都沒看他,轉身掃過了周圍十幾個警衛,“我剛才說了,誰拿槍指著我兒子,自己跳下喂鯊台,如果還沒有人動彈的話,那就不是喂鯊台這麼簡單了……”
周圍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壓抑了起來。
秦島的天氣本就不錯,此時卻讓人感覺到了徹骨的寒意。
朱寧的這一番話,明顯就是要殺人,而這些人卻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朱寧!這裡是秦島!”秦臻卿忍不住了,“你到底要乾什麼?”
朱寧回過頭,看著秦臻卿,“我隻是想要給我兒子,一個合理的交代!今日沒有人跳下喂鯊台,那麼明天就會有無數人拿槍指著你另外的孫子孫女!放心,今天十幾個人指著我兒子,明天就有幾百個人指著他們……我朱寧說的話,就沒有做不到的!”
秦璐、秦旭等人臉色驟然一變,一個個驚駭的看著朱寧。
朱寧轉過身子,“一個破年會而已,不就是利益的交換和傾軋麼?沒必要弄得家和萬事興一樣,大家都把本事拿出來,把手上的牌擺在台麵上……我在近海有三艘戰艦,雖然隻是二手貨,讓島上的人都死掉,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話音落下,在場上所有人的目光,似乎都發生了改變。
雖然秦家這年會的確如此,但誰也不會說出來。而且誰也沒想到,朱寧當眾說了出來,連最後一塊遮羞布都給留下。
家族年會?
不就是自相殘殺的場麵麼?
秦臻卿咬著牙,怒視著這一幕,身子隱隱顫抖了起來。
“朱寧,你兒子剛才打人,難道就這麼算了?”秦建茹站了出來,一手指著秦楠,“你兒子是兒子,我女兒就不是女兒了?”
“哦?”朱寧回過頭,“打了誰?”
“打了我女兒!”秦建茹咬牙說道。
“哦……”朱寧話音落下,將手伸向了李大娘。
李大娘立即上前,一柄雙管獵槍已經到了朱寧的手上。
朱寧抬起獵槍,對準了秦璐,“剛才打了誰?”
秦璐嚇得臉色蒼白,身子哆嗦了起來,她能夠感覺到那槍管裡的子彈,似乎隨時都能夠射到她的腦袋上。
“朱寧,你想乾什麼?”秦建茹大聲質問,“你眼裡,還有沒有王法?你眼裡,還有沒有我秦家?”
“沒有!”朱寧抬了抬眼皮,“打了你女兒,那也是你女兒的福氣,否則這狗雜種一樣的東西,誰稀罕打她?”
秦建茹氣的身體有些發抖。
“夠了!”秦臻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朱寧,把槍放下,有話好好說……”
朱寧抬了抬眼皮,一點點的收了手中的獵槍,轉身走到了秦楠的麵前。
這個好長時間沒見的兒子,似乎比朱寧還高了半個頭。
“走,去我屋子裡,媽好長時間沒見到你了,怎麼跑彆人家的門口站著了?萬一人家屋裡有喪事,晦氣了咱們怎麼辦?”朱寧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轉身向著遠處走去。
“二嫂,你是不是覺得,真的沒有人能夠治得了你了?”秦建業大怒的說著,一手指著朱寧。
朱寧的身子頓住,目光冷漠的轉身,直楞楞的盯著秦家三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