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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六章 太白經天處,金星淩日時(1 / 2)

新·新女駙馬!

禦書房內,秋風正涼,皇帝披著薄衾,頭一點一點,似是昏昏欲睡。一旁的王總管手持著一本奏折,似是難以置信地又向皇帝望了一眼。

皇帝道“你就念吧——再念一遍,免得是朝會上人多嘴雜,朕沒聽清楚。”

王總管應了一聲,翻開折子繼續念了起來。

“……太子登城泣曰‘孤稚齡而忝居儲君之位,本高坐明堂,享萬民食。今國難當頭,豈容苟安……孤行於野,但見穀稼傾頹無人收;孤過其鄉,但聞哀哀悲聲十室竟九空。強賊縱橫,豈容苟安?豈容苟安?’城下眾卒皆垂淚。後得太子親製神火飛鴉助力,一舉殺敵,眾卒氣盛,蕩平賊寇,懷來旋安。流寇千人落荒四竄,懷來衛都指揮使同知韓言帶兵追擊之。”王總管高聲念完,從懷裡摸出帕子來擦了擦眼淚兒“陛下,還真是險呐。”

皇帝微微抬了抬眼皮“險什麼,朕打仗的時候,比這更險的情境都遇著過,還沒有那麼多火器助力,朕不是照樣打贏了?”

王總管笑道“是是是,陛下見過的大風大浪,比奴才吃過的鹽都多——這不是,太子他打小就沒見過什麼世麵嘛,奴才替皇上為他擔心呐。”

皇帝斜眼瞥了王總管一眼“你這老狗,幾時學會為太子說話了。”

王總管靦腆道“老奴跟太子接觸得不多,最最要緊的,還是擔心天香公主,連帶著心疼下太子。”

皇帝“哧”的笑出了聲“罷罷罷,你下去吧,念個本子都念出心眼兒來了。”

待王公公退下後,皇帝眯起眼睛,自己親自將那本子拾起來看過一遍,又輕輕地放下了。奏本上的字跡剛勁有力,又規矩齊整,是張紹民的筆跡。他深知張紹民的為人,這個年紀輕輕卻通曉為政之道的年輕官吏,從來不會把話說滿。

本上五分,實則應有九分。但就這五分的筆墨,也為太子引來了雪片般的讚譽之聲。諸多老臣紛紛上了賀表,讚歎太子臨危受命,救國於危難之中,頗有其太祖之風。他們紛紛忽略了那神火飛鴉的功績,將一切功勞都歸於帝國的法定繼承人身上。

皇帝歎了口氣,走到禦書房的櫃子旁,從裡麵摸出一個泥人來。

那泥人是新捏的,穿著一襲華服,麵上的表情稚氣而拘謹,懷裡還抱著一塊木頭。

皇帝將那塊木頭自泥人懷裡取出,隨意丟到了地上“他們都知道,你是我的兒子,知道我對你恨鐵不成鋼,但他們沒幾個人意識到你,也是我最大的敵人!”他凝視著泥人的眉眼,悵然一歎,終究是放回了櫃子裡。

王總管是了解他的人,自是知道怎樣巧妙地避開他的疑忌;張紹民是聰明人,也小心翼翼地不去觸碰他的逆鱗。除了他們二人外,已經百年不知父子相疑為何物的老朽文臣們,壓根兒不會揣摩他的聖心。但事實擺在眼前,太子不再是當初那個木木呆呆的木鳥,同時,也向著本屬於他的龍椅,近了一步。

“國師到——”

外麵傳來了通稟聲。

皇帝合攏櫃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又恢複了原本昏聵的神色。

對了,還有這樣一匹狼,對自己的心思,也算一知半解。

“陛下,臣推算出今年將有大事發生。”親眼瞧見皇帝將金丹服下,欲仙這才開始了正題。

“哼,這還用你說,察哈爾都險些打到京城了,連瓊州府的娃娃都曉得出了大事!”皇帝悶聲道。

國師搖頭道“陛下,察哈爾小小螻蟻,不足為懼,隻是這大事的一部分而已——貧道推演出來,今歲冬天,將有太白經天!”

“太白經天?!”皇帝一愣,“此話當真。”

欲仙篤定道“貧道不打誑語,天象真真兒的顯示著,就在四個月之後,將有太白經天的異象出現!”

皇帝斂容肅然道“這可如何是好?”

太白經天,金星淩日,從來不是什麼好事,要麼國君有難,要麼兵荒馬亂,要麼是大病之年,要麼是水澇旱災,總之,是惡事一件。

欲仙道“既是太白經天,那就隻肖屆時將太白星君請下凡塵,邀他莫要亂走即可。”

“……”

皇帝頓了半晌“國師此話當真?”

欲仙自信滿滿“貧道說了,貧道不打誑語。陛下,臣原本勸陛下修接仙台,除了要為陛下向太上老君請仙丹,也是存著這一份心思,要消弭太白經天的禍事。”

皇帝沉吟起來“接仙台啊……”原本他一心修建接仙台,後來因著察哈爾打過來,這才不得不中斷,而現在察哈爾仍在犯邊,重提接仙台,似是不大妥當。

欲仙道“對,接仙台。倘若陛下早早接受臣的建議,早些修建接仙台,興許可以免了察哈爾的刀兵禍事呢——”

“……朕想一想吧。”皇帝無奈歎息。

欲仙頓了下,借著道“金星淩日,金星為臣,陽明為君;太白少陽,陽明太陽。金星淩日,乃是以臣犯君,以少淩長,陛下,不可不上心。”說罷,他一欠身,退下了。

皇帝直勾勾盯著欲仙離開的背影,右手捏緊了身上的龍袍“好吧,朕,會好好想一想……”

懷來衛所的校場上,傳來了女子驚天動地的呼救聲。

“哎呀,不行啦!”

“有用的,快來救命救命!”

“姓馮的,我要、要掉下去啦!”

偌大的校場上,驚慌失措的士卒們紛紛擠在四處的角落裡,盯著場中一匹橫衝直撞的黑馬,以及馬上小小的左搖右擺似乎隨時可能被顛下來的黃衣少年。

校場四周陳列的斧鉞刀叉儘被這馬蹬得蹬,踏得踏,四下一片淩亂,草垛散了滿地,那馬橫衝直撞,費勁全力想要把騎在自己脖子上的人甩下來。

方才還在衛所正堂裡商議戍衛換防之事的馮素貞匆匆跑了出來,一眾僚屬也都跟著跑了出來,見此情狀均傻了眼。單世武重傷方好,是強撐著身子來衛所視事,看清狀況後他臉色更白了,立時喝問道“怎麼回事,這不是從韃子那裡俘獲的烈馬嗎?誰把它放出來的?”

旁邊有人忙不迭地應道“是這位公子自己把它放出來的,說要試試馴馬!我們攔過了,沒攔住啊……”

馮素貞歎了口氣,道“可有長弓,借長弓一用。”

立時有人遞上了長弓和羽箭,單世武道“駙馬小心,現下射箭,恐怕會誤傷了公主,待我找幾個力士去將那馬匹逼停殺了。”

“來不及了!”馮素貞沒接羽箭,左手將弓橫持,右手扣弦,衝入場中,向著那黑馬空弦一撥——

降魔琴的功力入耳,那馬兒立時不再焦躁四竄,卻步履亂了起來,眼見得要倒,馬背上的天香“哎喲”一聲呼叫起來。馮素貞甩弓一縱,將天香從馬背上攬走,兩人撲摔在校場附近的草垛上,又在泥土地裡打了好幾個滾,才緩解了衝勢。

不過一瞬的工夫,那馬長嘶一聲,癱倒在地。

馮素貞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一襲白衣已被沾染得滿是塵土,發髻間還插了幾根雜草,想她從小嬌養於室,便是習武也是穿花拂柳宛若仙人,幾時狼狽成這般。她心中有火,卻不得作怒,隻得冷冷地瞥了身後那罪魁一眼,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濁氣。

那罪魁並不比自己好幾分,隻是她一向穿得灰灰黃黃,很是耐臟,倒是比馮素貞看著整潔許多,隻是一張小臉滿是灰土,而且,那小臉上絲毫不見半點愧疚,竟滿是賤嘻嘻的笑容。待她撥開眼前的灰土,看清馮素貞的慘狀後,更是變本加厲,不顧形象地箕坐在泥土地上,捶地大笑“姓馮的,頭上草標,價值幾何啊?”

馮素貞壓著心裡的火氣,對著單世武道“這馬隻是暈過去了,馬是好馬,待它醒了,找個善於馴馬的好生□□一番。察哈爾正是為了馬匹和我們鬨了起來,既得了好馬,還是不好浪費。”

單世武忙應了聲是,吩咐人收拾殘局去了。

“g,馴馬,我要看……”身後響起了天香的聲音,馮素貞咬牙回身,把那小小隻的罪魁從泥裡拎了起來,直直拎到了校場一旁的耳室中,從茶壺裡倒水浸濕了帕子給她揩臉“聞公子,烈馬好玩嗎?”

方才摔下時候,天香被馮素貞護在懷裡,沒受大傷,但到底摔得側臉上腫起來一塊,被帕子一蹭,頓時疼得齜牙咧嘴,隻衝著馮素貞訕訕地笑“我是看那馬不錯嘛,想牽出來騎騎。”

“你平素多是騎驢,真當騎馬跟騎驢一樣簡單?”馮素貞斥道,“明明是你拉著我來衛所說要給劍兄上軍籍,一轉眼的工夫你人就不見了,鬨得人仰馬翻,怎麼跟個小孩子似的。”

天香耷拉腦袋不說話,心裡卻腹誹道前世本宮騎馬騎得多了,哪裡知道烈馬這麼難馴;還有,說是陪我來上軍籍,誰知道你們說著說著就聊起政事來了。

“今日裡幸得我在這裡,若我不在,誰能救得了你?”馮素貞繼續斥責。

天香嘟著嘴,心底暗忖你這不是在嗎?嘮嘮叨叨,比我這個多活二十年的還饒舌。

馮素貞見她不說話,冷哼道“怎麼,在心裡罵我呢?”

天香抬起頭可憐巴巴地望著她。

馮素貞啞然失笑“算了,不說你了。我們早些把軍籍上了回去吧,你這一鬨,可給懷來衛添了不小的麻煩。”

單世武派人來送了熱水和乾淨的衣裳,二人簡單收拾了下,這才又回到了正堂。

“軍籍好上,不知這位俠士姓字名誰,是哪裡人。”單世武口氣如常,似乎方才什麼都沒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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