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梨點頭，跟祁陸聞碰杯：“所以我更愧疚，我不應該用這樣的思想去想你的，我那時候應該直接去問你的。”
“我也有錯。”祁陸聞坦白，“我應該直接告訴你，而不是讓你有這麼多猜測。”
鹿梨愣愣的看著祁陸聞。
他在坦白的時候，看著她的眼神裡，充滿了真誠和抱歉。
是當真覺得虧欠，也心疼在這段時間裡，鹿梨受到的委屈。
可他不知道，在這段時間裡，她受到的委屈何止這些。
她質疑過自己，懷疑過自己。
不知道為什麼，祁陸聞可以對盛雪姿心動，偏偏對她無法心動，質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那麼糟糕？
可是，都過去了。
她已經調整好自己。
並且在今日，聽到祁陸聞的這番坦白，對於鹿梨來說都是釋懷。
可明明是釋懷，鹿梨也不知道，眼淚怎麼就掉下來了。
而，在鹿梨準備擦掉臉上的眼淚時，祁陸聞從座位上起來走到鹿梨身邊。
他彎腰低頭給鹿梨擦眼淚。
距離太近了，鹿梨一抬頭就跟他的目光近距離對視，那雙幽深深邃的眼眸仿佛藏了許多許多的故事的，讓人總容易淪陷在其中。
也不知道是因為今晚的星星太過漂亮，還是月亮太過安靜。
在這麼對視時，祁陸聞的臉正一點點的靠近鹿梨。
隨著越來越靠近，鹿梨急忙將視線移開，讓祁陸聞落了空。
他睜眼眼，手還保持給鹿梨擦眼淚的動作。
鹿梨抿著唇，將視線移到側方的某個方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鹿梨耳邊才傳出輕聲一句詢問：“不可以嗎？”
鹿梨沒回答，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祁陸聞再度問：“不可以再進一步嗎？”
鹿梨很清楚，祁陸聞這句再進一步究竟代表了什麼意思。
可鹿梨更清楚，祁陸聞的‘再進一步’終究不是她想要的。
所以她也不拖泥帶水，很肯定的給了回答：“不可以。”
在鹿梨看不到的視覺裡，因為她的這句拒絕，那雙勾人的深邃眼眸瞬間暗淡了下來。
祁陸聞慢慢鬆開鹿梨，與其拉開距離。
臉上帶著幾分哭笑：“讓我們家小公主愛我，很難。”
這句話落下的那一刻，苦澀感滿眼在祁陸聞的心口。
鹿梨回頭看祁陸聞。
她是有委屈的。
如果說，她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見到祁陸聞這邊受傷，鹿梨會覺得自己不是東西。
明明她愛的這個人已經朝她走來，她卻始終一副拒絕的姿態。
可鹿梨清楚，祁陸聞對她根本不是心動。
他隻想讓她愛他，卻沒有想過鹿梨想要的愛，是勢均力敵，是同樣的心動。
所以鹿梨會委屈，會覺得不同平。
“不能，絕對不能。”鹿梨給於肯定。
這句狠話不僅是給祁陸聞，也是說給自己聽，讓自己保持清醒的。
不過，祁陸聞倒是因為鹿梨這句狠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沒關係，來日方長，你會愛我的。”
他篤定的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而這句篤定的話徹底激怒了鹿梨，讓她非常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