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梨坐在椅子上,看著鏡子裡給她吹頭發的祁陸聞,也不說話。
悶悶的。
她是不高興的。
隻要發現自己對祁陸聞毫無抵抗力的那一刻,鹿梨都是不高興的。
她知道自己很作,也知道自己矯情。
可性格如此。
隻要每一次,她發現自己對祁陸聞沒有抵抗力,開始對他心動一萬次,鹿梨就會覺得不公平。
隻有她一個人,在一次又一次,反複的心動。
一次又一次的,一個人在濃烈的愛意裡翻湧。
最後,看著他,恩賜一般的,理性的選擇跟鹿梨在一起,選擇來愛她。
鹿梨覺得不公平,心裡也不是滋味。
更覺得無力。
可她毫無辦法,先心動的那個人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徹底的輸家。
彆無選擇。
鹿梨壓住心裡的不痛快,調整了下姿態。
抬眸看著鏡子的時候發現祁陸聞正在看她,鹿梨則給了祁陸聞一個笑容。
祁陸聞將吹風機放到一旁,雙手撫在鹿梨的肩膀上,附身時臉貼到鹿梨的臉上。
鹿梨縮了縮,好笑的問:“乾什麼啦?”
“感受到你不高興,也不知道怎麼哄。”祁陸聞說著,又貼著鹿梨的臉,蹭來蹭去。
一下子就給鹿梨心給蹭軟了。
鹿梨就痛恨自己,在追究一些虛無的東西。
縱然她先心動,可該給的,這個男人也都給她了。
如徐塘所說的,每個人愛一個人的姿態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