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盛熠看出了端倪，但鹿梨心理素質高，臉上甚至沒露出什麼情緒波動。
隻是淡淡問一句：“不對勁，然後呢？”
盛熠倒是沒想到鹿梨這麼理直氣壯反問，有些微詫異。
他饒有興致的雙手手肘撐在桌子上，雙手交叉挨著下顎：“然後就是，小姑姑可以跟我說說，關於你和祁爺之間風花雪月的故事嗎？”
他笑的意味深長。
鹿梨學著盛熠的樣子做出同樣的姿態，反問盛熠：“那麼，小侄子喜歡什麼樣子的故事框架，你給個方向，我現場編給你聽。”
“小姑姑，這樣就沒意思。”盛熠歪了下頭，“我們玩點真誠局。”
“你到底是想你母親更多，還是恨你母親更多呢？”鹿梨丟出反問。
而這個問題一丟處，盛熠那滿是戲謔的表情瞬間就沒了。
那種‘煩躁’感是直接上臉，收都來不及收的那種。
鹿梨很清楚知道自已這句話是直接戳到了盛熠的雷點。
他閉口不提徐塘。
也不願意去多聽關於徐塘的一切。
鹿梨故意激：“不是說玩真誠局麼？小侄子這麼不真誠，要求我做什麼？”
鹿梨這句話落下的時候，盛熠突然低頭笑起來。
他甚至捂著嘴，將視線看到其他地方，一直在笑。
鹿梨並不打擾，隻是靜靜的看著。
等到盛熠覺得笑夠了，這才將手放下來看著鹿梨：“好，真誠局麼。我也不介意吃點虧，先回答小姑姑的問題。”
鹿梨點點頭，做了個‘請’的手勢。
盛熠輕咳一聲：“我的答案就是，恨。”
鹿梨挑眉：“嗯？”
“隻有恨，沒有其他。而且很濃烈。”盛熠目光緊盯著鹿梨。
他並未注意到，他在說這些的時候，放在桌子上的手默默攥緊成拳頭，暴露他的內心。
鹿梨輕笑：“作為長輩，從跟你見麵到現在我好像從來沒給你過見麵禮。今天有這個機會，我想給你見麵禮。
就送一句話吧。”
“送你一句‘沒有愛就沒有恨’。”
“你在開什麼玩笑？”盛熠顯然不接受這樣的回應，“更何況，我喊你一聲小姑姑，就當真覺得你能真正成為盛家小姑姑？”
“我可以理解為你這句話是急眼下。”鹿梨很淡定。
而她的淡定，顯的盛熠開始不淡定：“你在開什麼玩笑。我已經在這場局裡給你答案，我想你應該回答我的問題。
你和祁爺之間到底有沒有私情。”
“我和祁陸聞之間從未有過私情。”鹿梨回答的很快。
盛熠卻一臉不相信。
鹿梨聳肩：“不管你信不信，我和祁陸聞之間從來沒有過私情。”
有的，也隻是光明正大的感情。
除了鹿梨一直藏著對祁陸聞的濃烈炙熱感情之外，她和祁陸聞之間的確明明白白，明明確確的。
而鹿梨對他的感情，充其量隻能算是暗戀。
暗戀是一個人的獨角戲，算不得什麼私情。
盛熠還是不太相信鹿梨的說法，可是看著鹿梨平靜的臉，又挑不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