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陸聞一句‘因為,厚顏無恥’直接給鹿梨逗笑:“也是,我為什麼跟沒皮沒臉的人計較。”
“過來?”祁陸聞朝鹿梨招手。
鹿梨臉上的陰霾沒了,倒是明媚起來。
不過在看到祁陸聞朝他伸手的時候,還是‘哼’了一聲,起身就要往房間去。
祁陸聞仍舊坐在沙發上,但嘴角還是勾著笑意:“不是說不跟沒臉沒皮的人計較,怎麼還吃醋走了?”
“我是不跟沒臉沒皮的人計較啊。”
鹿梨意有所指,陰陽的理所當然!
祁陸聞嗤笑一聲:“好好好,行行行。”
鹿梨摘了耳機就跑回房間。
她酒勁又上來了,整個人暈乎乎的,而且瞌睡感來的很快。
鹿梨回到房間之後,幾乎直接癱的趴到了床上去,臉埋到被子裡,迷迷糊糊就開始犯瞌睡。
隻是身體很困,但意識總歸是還沒有完全迷糊,反而清醒的厲害。
身體越困,腦子就越清醒。
總歸一直都在想,關於盛雪姿與祁陸聞剛才的對話。
她拿走耳機的時候,剛好是漏掉了最重要的一句。
盛雪姿想要說什麼?
確切的說,祁陸聞想要在回歸宴上完成什麼樣的安排?
鹿梨有直覺,這場回歸宴,不單單隻是為了幫鹿梨奪權,讓她拿著遺囑名正言順的到盛氏集團,讓盛華峰讓權。
沒這麼簡單這件事。
但是祁陸聞顯然是沒打算告訴她。
跟在祁陸聞身邊這麼多年,鹿梨太了解這個男人。
他不會對她撒謊。
因為不想告訴她的,就明晃晃的讓她知道,不會告訴她。
鹿梨用什麼辦法都沒用。
這腦子就是不能動,越是想著這些,鹿梨越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腦子清醒的太厲害。
身體在醉酒,大腦在轉動。
直到,鹿梨聽到房間門被人從外推開的聲,她乾脆停止翻身,閉上眼假裝已經熟睡。
這個情況下,能夠來她房間的也不會是任何傭人,隻可能是祁陸聞。
鹿梨就假裝已經睡熟了。
暫時不想麵對他。
“睡覺就睡覺,又不換衣服,也不洗臉。”
祁陸聞走到鹿梨身邊,無奈的感慨說了一句。
鹿梨逼著繼續裝睡,當沒聽到。
耳邊傳出一些細微的聲音,沒過一會兒就感覺到臉上有溫熱的觸感,應該是祁陸聞拿了熱毛巾給她擦臉。
鹿梨差點跳起來告訴祁陸聞,她沒卸妝,彆隻是擦擦臉就給她塗麵霜。
毀的她臉皮膚不好,她是要鬨的。
鹿梨一直在忍。
她覺得祁陸聞給她洗完臉之後就會離開,到時候她再起來卸妝就好。
可偏偏,祁陸聞一直拿熱毛巾在她臉上擦啊擦,就是沒有要停止的意思。
也不上麵霜,更不給她卸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