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剩下的時間,在區眾多犯人的疑惑中度過了。
一直到傍晚,24601號才從健身房走出來,卻沒告訴任何人戰鬥的勝負。
就算最早投靠他的小雞問他,他也什麼都沒回答,甚至始終不露半點表情,像是突然從神經病變成麵癱,令人看不透情緒。
而呂鐵這一邊,同樣對發生的事諱莫如深。
那些肌肉男全部鐵著張臉,誰挑釁都不搭理,就算用激將法能刺激到他們中的一兩個,也會被其他人按回去,總之對所有質疑都不予回應。
晚飯時,好幾撥犯人故意在花花和華子附近晃悠,都是後麵排第五到第十那幾個勢力的小弟。
“這幫人平時挺能鬨騰啊,怎麼現在一個個跟啞巴了似的?”
“我看呐,肯定是呂鐵輸了唄,所以要夾起尾巴灰溜溜做人。”
“第四大勢力很快就要換人咯!”
華子覺得自己的暴力傾向要壓不住了,但被花花摁住肩膀,不能發作出來。
犯人之間冷嘲熱諷是常有的事,往常在食堂這種地方,有獄警和監控,不同勢力間也就是罵戰一場,比比嘴上功夫和臟話的詞彙量。
真正的鬥爭,會放在看不到的暗處。
但現在,呂鐵一方居然連嘴炮也不放,仍由其他犯人羞辱,這就讓那些和他們有矛盾的勢力很來勁了。
不過,倒是沒人敢去招惹夏青木。
夏青木不說話也沒有表情,看上去很不正常。
可他本來就非常不正常,對於這樣一個沒人看得懂的人,誰也不想去觸黴頭。
萬一他明天不再針對呂鐵,想換個伴遊陪他去黑牢度假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