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燈節過了不久,‘月寒醫館’就出了事。
肖月寒還在早膳,就聽到外麵鬨哄哄。
是沈曉斌快馬加鞭來到王府,一直以來,他都住在醫館。
“王妃!王妃!”急促地喊聲由遠而近,沈曉斌翻身下馬,單膝跪下。
施禮後說道:“王妃,今晨,那第一天來問診的,心跳加快的何姓男子。
在服用我們醫館的藥湯後,不久死亡。
現在被他的親人,及鄉親抬到了醫館。”
肖月寒吃驚不小,按理說她的藥是不會吃死人的:“怎麼會?”
柳樹街肖月寒的醫館門前,一塊門板上蒙著白布。
肖月寒上前揭開布簾認出這是那戰鼓哥,何家老大。
幾個月以來,他都是隻要湊足了銀子,就會來這裡施針,服藥。
雖然斷斷續續,但是一直都有來。
他一心想治好這頑固的心疾,因為他是家裡的勞動力,不想年紀輕輕就成為廢物。
肖月寒也鼓勵他持續治療,還常常免費給他施針。
昨天他又來過,肖月寒像往常一樣替他施針後。
對他說,這次診病後就可以不來了,因為已經好了。
並給他的藥草做了微調,但也是以前一直在服用的,他高高興興地回家了。
怎麼會?她百思不得其解。
醫館門口圍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大家七嘴八舌,議論著。
“這醫館還把人給治死了,這誰還敢來呢?”
“真是的,這醫館還能說開就開呀,這才幾個月時間,就把人給治沒了。”
“沒那金剛鑽,就彆攬那瓷器活。這話還是有道理的。”
“這以後誰還敢來呢?”
有幾個一直在這兒治療的,擔心起來:
“哎呀!我還正吃著王妃給開的藥,不知道,還能吃不?”
“彆吃啦,這都吃死人了,你還敢吃?”
那何老大的妻子則在哭天搶地,喊著嚷著,要王妃還她家男人一命。
肖月寒仍在仔細辨彆著死者的症狀。
她用銀針紮到他的頸部,想看看銀針是否有變化。
沈曉斌知道王妃是想知道他是否中毒。
但是肖月寒剛施下銀針,就被死者弟弟何老四搶先一步,將銀針給拔了出來,扔到一旁的河溝裡。
嘴裡罵道:“你已經治死人了,還不要他安寧。
搞什麼花樣?就是你這破針,紮來紮去的,把人給紮死了,還有你的藥。
我問你,你到底會不會治病啊。賠我大哥。”
何老大的妻子聽聞後更加傷心的大聲哭嚎。引來更多的圍觀者。
“報官吧!醫死了人,是要吃官司的。”
人群中有人喊著。
肖月寒對何老二說道:“我要用銀針探測,看他是否中毒,他口鼻發黑,這是中毒導致。
所以你不能再搶走我的針,我看你的哥哥死因蹊蹺,你應該幫著我弄清楚,才對得起你哥哥。”
“我幫你?你殺了人,我還幫著你。”
說著對著人群喊著:“你們給評評禮,是王妃就可以草菅人命嗎?
我們百姓的命就這麼不值錢嗎?嫂嫂!報官。”
“可她是王妃啊,官爺能幫著我們嗎?”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那王妃醫死了人,也一樣要吃官司。”
一個衣衫講究的男人在人群中說。